:“就是在这里了。可恶,教士们害怕我们,一个都不出来。”
布洛迪不久策马走来:“大哥,我已经安排兄弟们把教堂团团围住,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干得好。只是里面到底藏着人还是都跑了?太安静了。仿佛我们扑了个空。”
“无妨。”布洛迪摇摇头:“派几个兄弟持斧把门砸来,这很容易。”
菲斯克点点头,他正想下达指令,又想到兄弟们乱糟糟地展开抢掠也不好。他并非突然对教士们心慈手软,只是希望搬运财物的时候有秩序。
他想了想:“把凡尔登主教带过来。”
不久,因心情过于激动而浑身颤抖的凡尔登主教海尔杜因,他才被解开束缚,正战战兢兢地站在菲斯克身边,又看着大教堂不知所措。
菲斯克无意让这家伙去喊话,待到破门之后,老东西才有用处。
他安排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兄弟,只见这两兄弟从马鞍卸下长柄森林斧,怒吼一声直奔大门而来。
他们的出现惊得门后的主教惊恐地连连后退。
突然,斧头势大力沉地砸下来,顿时
厚重木门被砸得木屑横飞。
门后的主教惊得瘫坐在地,再连滚带爬地逃到一边,因为太过于恐惧,颤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他绝望地看着青铜门锁都被砸毁了。
两兄弟砍砸一番,感觉时机已到,怒踹一脚后大门缓缓打开了。
昏暗的宣礼大厅终于透进光明,此刻户外已经是黄昏,两位金发巨人手持战俘进入,如同死神一般站在门口。
此刻的主教阿雷马尔与在场的教士们,就只有失声尖叫的份儿了。
“果然里面藏着人。”菲斯克纷纷嘟囔,又勒令已经下马待命的战士们:“除非!把找到的人全部拽到外面!”
战士们一声吼,一百余人背着圆盾,手持泛着寒光的钢剑浩浩荡荡冲进去。
战士已经得到命令,凡是不反抗的教士全部擒拿,集体扭送到户外。
不配合者先痛打一顿,坚决反抗者立刻杀死。
换做别的诺曼酋长,不讲道理的纵兵杀戮是管用手段。
菲斯克在劫掠修道院方面已经是专家,暂且饶过修士的命,都是为了之后更从容的搬空地窖的金银,至于修士是放逐是处决,之后再说。
本笃修会的教士因戒律使然,他们不得施展暴力,面对绝望境地也不可自我了解。
一些大主教会争权夺利,过多的陷入世俗权力的争夺。普通教士不应该也不可能与这些事纠缠一起,身心都献给天主的他们,在发觉逃亡无望后,纷纷闭上眼睛引颈
受戮。
菲斯克的部下见状,纷纷从容地抛去绳套,如同牵羊牵牛一般,将非常配合的教士一串又一串的带出来。
他们嗷嗷叫地冲上大教堂的二楼。理论上这里是教士馆藏书籍的所在,凡罗斯精锐骑兵都不同程度懂得拉丁语,法兰克人的典籍被一眼认出。罗斯人认定书籍也是“宝贝”,它们在可以劫掠的范畴内。
他们不但发现了大教堂的图书馆,设想中的巨大图书馆虽不存在,本地的藏书、卷轴也着实不少。
他们还发现了藏起来的唱诗班男孩,一群孩子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就被一样很年轻的罗斯战士以简单的拉丁语催促着,成群结队地驱赶到了户外。
冲进大教堂的战士们,他们以过去劫掠的成功经验迅速找到了大教堂的地窖和图书馆,内部的小仓库也被翻出。
所以藏匿的人都被揪出来,全程无人伤亡,一脸懵的教士如羊群一般傻乎乎地站在教堂外,他们被庞大军队包围,到此时还以为自己是被粗俗的勃艮第军队控制了。
但是,主教阿雷马尔已经获悉了令人颤栗的真相——他们是骑马的诺曼人,此来的目的就是杀戮与破坏。
菲斯克一眼认出谁是所有教士里德高望重者,于是安排被俘的凡尔登主教与之交谈一番。
惊恐的阿雷马尔不知所措,突然间,他觉得野蛮人把一众教士拉到户外,仅仅是为了杀戮更方
便。最终所有人的尸体会被他们恶意扔到巴尔河里。
此刻夕阳已经把世界照得一片橘红,在大教堂的西方已经是一片遮天蔽日烟尘的可怕景象。
凡尔登主教向不知所措的阿雷马尔说明了真相,这支骑兵队自离开凡尔登,沿着大路杀烧抢掠无恶不作,称谓其为魔鬼实至名归。
大湖西岸所有村庄都燃起来了,最近的起火点已经是伯爵直辖地的鲁西纽姆村。
感觉两个老头子已经交流得差不多,下马的菲斯克亮出自己的光头,捋一把金色胡须面对战战兢兢的本地主教。
他以较为娴熟的拉丁语问道:“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情况。你是本地的主教,我明确告诉你。”说着,菲斯克举手指着大教堂:“我们将焚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