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过后,一切回到正轨。 首先处理的便是燕云人口不足的事情,这个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移民。 但如果移民江南等地的常住居民,显然是不现实。 本来在江南有土地,可以混口饭吃,谁愿意长途跋涉去燕云这等苦寒之地? 况且古代人更喜欢留在祖地。 百姓们不愿意,那朝廷也不好逼迫,万一来个造反可就得不偿失了。 念及此,萧策哀叹了一声,靠在龙椅上,“这事儿,不好办啊。” “没什么不好办的。”路远拱了拱手,说道:“江南之地偌大,流民、乞丐、盲流、闲散商贩,这样的人可不在少数,他们有的无家可归,有的毫无根基给地主扛活,有的只能走街串巷养家糊口。” “他们在江南祖地混得也是十分不堪,如果去到燕云,只可能会更好,若朝廷再给他们发放一些安家费,想必他们自会争着抢着想要去。” 萧策点点头,“嗯,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依你说的办,只移民那些没有根基和没有家业的百姓。” 随即萧策又扫视其他文武百官,沉声道:“还有北归之事,也还请诸位爱卿多上上心,毁掉的皇宫该修缮的修缮,尽量在三个月以后完工,然后诸位就随朕回上京城。” 文武百官闻言,齐齐跪地,“臣等遵命!” 离开上京城,已半年之久。 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萧策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他失去了敬爱的兄长,从一个吊儿郎当的逍遥王,成为这武国的皇帝。 而路远,也从一个小小驸马爷,爬到摄政王的位置。 如今摄政王的地位,在众人心中,比萧策这个皇帝还重要得多。 成也摄政王,败也摄政王,武国能有今天,全凭他一己之力。 退朝后。 路远回到公主府。 现在几位夫人已经完全康复,就是脸上疤痕,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消失。 路远走进前厅,把小阿宸抱在怀里。 小阿宸和路远不太熟悉,被抱起来的瞬间,顿时哇哇大哭。 尤梦上去一把抢到怀里,瞪了他一眼,“你这爹怎么当的,咱家宝宝都不喜欢你。” 路远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可能我时间长不在家的缘故,再加上本王身上杀伐之气比较重。” 只要上过战场,见识过血腥的场面,再加上杀过人。 那么一个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就会变得愈发浓烈。 路远坐了下去,喝了口茶,扫视几位夫人,“夫人们,本王想好了,等处理完燕云的事情,我们就去娆疆办个免费的学堂,原来这明争暗斗的朝堂,你们觉得如何。” 尤梦连忙点点头,说道:“当然好了,那是我家,我都好久没回家了。” 苏宝儿淡然一笑,“奴家本来就是江湖女子,去哪儿,只要有夫君在,那都是一样的。” 萧依然拉着李澜澜的手,看着路远,“夫君想去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 见几女都没有意见,路远会心一笑。 他的眼光果然还不错,几女不但能持家,还对他情深义重。 …… 三个月后。 萧策率领文武百官,重新回到武国的上京城。 此时的皇宫已经修复成原来的模样,该有的一样都不缺,就连崇政殿的台阶都不缺一个。 一年前,路远就是在此地苏醒。 萧策内心激动万分,捧着萧绎的灵牌,缓缓走进皇家祠堂,“父皇,母妃,皇兄,我回来了,你们可以安心睡了。” 萧策将萧绎的灵牌,轻轻放在灵台诸多牌位之间,然后他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皇,皇兄,诸位先祖,你们放心吧,只要我萧策有一口气在,武国便不会亡。” 又说了几句之后,萧策才走出皇家祠堂。 然后他一步步登上崇政殿,缓缓坐在大殿之上,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上。 从此刻起,他才是真正君临天下的帝王。 路远依旧没有来上朝,他则是带人修缮一下自己的房子,虽然没有多少被毁,但也缺角少瓦的四处漏风。 然后将公主府的牌匾摘下来,更换成并肩王府。 摄政王加并肩王,这滔天的权势,已经盖过了公主。 燕云那边,路远已经捎信过去,一切事务全权交给苏无极办理,他只是稍微在信中提点了几句。 接下来,他就要筹备,去娆疆开私塾了,而且是免费的。 路远和萧依然、李澜澜,来当私塾的先生,亲自授课即可。 与此同时。 燕云之地,主城云阳。 总督府,议事厅。 暂代燕云总督的苏无极,正在和各州州长商议大事。 眼下,燕云六州的外贸已经开始稳步运行,有路远的指点和苏无极的才华,完全做的滴水不漏。 但燕云接壤北汉,路远并不放心,所以命张小北率领铁甲军在此驻扎,然后让斥候不断于边界巡察,时刻关注着敌情。 北汉虽然被重创,但国力仍然不比武国差,以吕子陵的性格打回来复仇,只是迟早的事情。 苏无极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嘬了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 张小北身披重甲,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面容冷峻英武,阔步走进议事厅。 张小北对苏无极拱了拱手,道:“启禀总督大人,边境之地似有异动。” 随后,张小北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 事关重大,若让其他人听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苏无极会意,立刻挥了挥手,“诸位暂请离去,本督和张将军有要事要议。” 闻言,众人都很识趣的离去。 待议事厅中,就剩他们两个人时,张小北才缓缓开口:“苏总督,北汉大军已经南下,很快就要过边界了。这次北汉新皇结合全国之力,还有岐地余孽,有百万之众,总督大人请速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