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度亡魂。十方灵宝救苦尊救苦天尊,唵哑吽,吽哑唎,吽吽吽,东极宫中,破开酆都第二层……” 之前这货说自己是什么九华山白云观的外门弟子,我一直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没想到丫的还哦真的会念经啊。而且这经文一出,那些悲戚哭泣的烧纸鬼一个个面色变得舒缓了起来,鬼体之上也开始散逸出点点七彩流光,吓得我赶紧一指头戳在了张鲁的软肋上。 原本张鲁一副法相庄严的模样,被我这一指头就给破了功,“嗷——”的一嗓子就朝旁边一蹦,我急忙假惺惺的凑上去一把抱住他,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张兄,你怎么样?没事吧?” 张鲁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抽着,似乎是想问我为啥戳他,但是形势所迫又怕演砸了而问不出口。 “哎,你这是何苦呢,之前你就跟我说不能强行超度,这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非要试一下吗?夫人,你们自去吧,你们呆在这里,牵绊不断,小天师根本就超度不了亡魂,还受了反噬。记住,放下牵绊,放他们往生。善莫大焉。来世或许有缘,还能续上一番香火情。” “妾身知道了,谢两位先生点化之恩,妾身这就带大家离去,从此再不来此供奉,还望两位先生能好生超度此地死难之人……” 不知道是张鲁脸上的痛苦之色太真还是我的天官灵气好用,中年美妇这一次没有行万福礼,而是跪地俯首行了个大礼。其余那些烧纸鬼在她的牵动之下虽然眼中带着茫然之色,却也纷纷跪地行礼,礼毕之后,在中年美妇的引领之下拎着各自的铜盆和没有烧完的纸钱,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楼梯口。 “诸位谨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逝者已矣,便让他们安心去吧。” 在我的喊声中,一众烧纸鬼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楼梯口。而在它们消失之后,走廊里又传来了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更要命的是,那哭泣声并不是来自任何一间房间里,而是来自我的身边——特娘的,张鲁这货竟然眼泪汪汪的在我身边哭起了鼻子。 “我勒个去的,会长大人,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你哭个什么劲儿啊!?郁寒秋,来来来,你家社长这是咋的了?” 这货,该不会是觉得这些鬼魂的经历太惨,所以才哭这一鼻子吧? 郁寒秋此时也是满脸的蒙圈,张鲁这个人平日里无厘头惯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大家都熟视无睹了,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当着大家的面哭鼻子这还真是第一遭。 “我哭个什么劲儿?你说我哭个什么劲儿!超度啊!我试了那么多次,那些闹鬼的地方都没反应啊!就今天念咒的时候,那些鬼魂出现了被超度的迹象,结果,结果被你一指头给捅断了!你赔!你赔我超度鬼魂的机会!你赔我!” 张鲁就像个被弄坏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挥着小拳拳不停地捶我的胸口。我那个汗啊…… 不过他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能理解了。 降妖除魔超度鬼魂什么的,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屠龙之技,就算学了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这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机会…… “以后咱们多走动就是了。这些鬼魂不能超度的,阴气太弱了,根本承受不起你的超度,你念完了,它们也魂飞魄散了。” “真的吗?” 此时的张大会长看起来就是个大号的熊孩子,听我给他解释了一番,立马就不哭了,然后好像地下档接头一样,满脸激动的抓住我的双手上下摇晃了起来。 我突然在想……农大的校长决定解散他们社团,说不定并不是因为封建迷信,而是因为……这社长太特娘沙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