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佑是吧?”
席无咎大步走至门口,气势汹汹地说:“你是怎么考上这所学校的?家里祖坟冒青烟了?素质这么差,跟你一个专业真是晦气!”
“你说什么?!”
钱佑腾的一下站起来,与之针锋相对,他看着对方不屑的眼神,心里越发气闷。
他和席无咎一样都是本地人,家里开公司做买卖,富裕显贵,不过他高中时期的学习成绩非常平庸,按理说是考不上这所重点大学的,他父母为了争口气,于是在高考最后的冲刺阶段,花费数百万专门请全国各地的名师来给儿子单独辅导,好在他也算争气,最后顺利地考取了这所名校。他本以为凭他的家庭情况在大学里必定处处吃得开,名满全院,不想半路却杀出个席无咎。
他专门调查过他,惊讶于席无咎这种招摇过市的家伙居然从小到大都是上的重点学校,而且是单纯凭实力,学习成绩既优秀又稳定,和他这种靠突击和运气的人完全不一样,所以这样一个和他同一专业,时不时就会晃到眼前抢走全部锋芒的家伙,他怎能不嫉恨?
想到这里,钱佑不禁捏紧了拳头,一脸挑衅地呛声回去,“哟!席无咎你怎么了?这回可是你先找我搭话的,听到我有女朋友帮忙洗衣服,你嫉妒了?”
说完话,他不忘讥笑数声,直把席无咎弄得彻底无语了。
“钱串子,你恶不恶心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叫我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席无咎起的外号让钱佑极其愤怒,张牙舞爪地上前作势要打架,可惜对方丝毫不惧,继续强力输出。
“你还有脸提你那些脏裤衩臭袜子?你女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洗那些玩意儿...”席无咎义正言辞地接着训斥,“你不是总说自己家里有钱吗?所以你是手残废了治不好还是付不起洗衣服的钱?”
可少年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大喊一声,“我靠!你没用过楼里的洗衣机洗你那堆裤衩袜子吧?”
“我就洗了咋地?”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钱佑并没有用过公用洗衣机洗内裤,不过看对面一脸要吐的表情,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损八百也要杀敌,意气用事使了一通王八拳。
席无咎听后,脸果然皱了起来。虽然家里每个周末都会派专人来收他的衣物拿回去清洗,但平时总有一两次,他踢完球后衣裤被草渍或泥土弄脏需要及时清理,顺手就丢进了公用洗衣机,他其实没什么洁癖,但是今天被钱佑这小子大肆宣传一番裤衩袜子什么的,顿时让他怀疑与其共用过洗衣机而越想越作呕。
哕!他待会就把那几件衣服给扔了!
但是很快,就有人提出异议,竟是站在了钱佑这一边。
“我也拿洗衣机洗过内裤袜子,怎么了?”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了众男生的认同,有的甚至坦言还拿洗衣机洗过鞋。
至此,席无咎倒成了那个穷讲究且格格不入的人。
钱佑意外得到了支持,立刻反击,“席无咎,你少在那里装B!你有脸说我?你自己洗过衣服吗?我就不信你有了对象以后,不会让她给你洗衣服!”
“她为什么要给我洗衣服?嗯?”
席无咎想象了一番繁湘给他洗衣服的画面,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越发恼火,他席无咎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让繁湘大冷天泡在冰凉的水里辛劳地为他搓洗衣服,他是要混成什么德行,才会让他的女孩受这样的苦?
一想到这些,他立刻双目圆瞪,直指钱佑厉声说:“她不用给我洗衣服,连她自己的衣服都不用亲自洗!我出得起钱给她买洗衣机,要多少买多少,一个洗外衣,一个洗内衣,现在还有专门洗鞋的,还有烘干机,统统都买!”
洗衣机算什么?整栋女生宿舍的电费水费他都可以全包了,就是天上的月亮,繁湘如果想要,他也要去试一试。
“席老板大方!”
席无咎的舍友们开始造势起哄,纷纷竖起大拇指,表示这波又让这位少爷装到了,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少年重重关上了门,徒留钱佑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僵立在原地。
至此,两个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傍晚时分,熄灯就寝前,繁湘正侧躺在床上浏览着手机上的新闻,突然间收到了席无咎发来的新消息,不想点开一看,却是满脑门问号。
那人说...要给她买洗衣机???
“珂珂珂珂...”摸不着头脑的繁湘立刻呼唤正在玩游戏的朋友。
孟珂珂摘下耳机,从帘子后探出头来询问,“怎么了湘湘?”
“席...他这又是怎么了?”繁湘把聊天记录给孟珂珂看,表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嗯?洗衣机是什么鬼?”
孟珂珂也是一脸困惑,心想送女孩子礼物不应该是口红、包包鲜花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