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的时候。 温诉白有一种什么感觉呢? 是来自原主余留下来的灵魂的颤抖。 他显然对于这一幕早就已经无比熟练,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面前的几个嬷嬷缓缓走上前。 太后摆了摆手,不冷不淡地说道:“算了,今天就罢了。” 几个嬷嬷这才点头应了一声是。 严采柳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在透过儿子看向另一个人。 “诉白,这几日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怎么听说你无端伤一个侍女?而且还一连失踪一整个晚上。” 严采柳对他的行踪很显然了如指掌。 好像在整个皇宫内处处安插的都是眼线。 温诉白垂眸不说话。 严采柳被搀扶着站起来走上前,伸手摸着面前皇帝的脸颊。 她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别怪额娘狠心。额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是额娘的骄傲,可是额娘最喜欢的孩子。” “你看你姐姐,我可从来没有管过她。” 严采柳喜欢极了温诉白。 因为这个孩子最像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但是也是最听话的那个。 他的父亲三心二意,那严采柳就把温诉白给培养成一个只忠心于她的痴情种。 她爱极了先帝,甚至是由爱生恨。 几乎每日见不到温诉白,她心里面就想的发慌。 她用极端的控制欲来掌握着温诉白每天的全部行踪。掌握着他身边接触的所有人。 这种变态的感觉,让她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安慰。 但是原主,也因此一直郁郁寡欢的活着。 “听说先前有个大臣的女儿想要试图靠近你?跟我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你喜欢人家吗?” 严采柳眼神就像是苍蝇盯上了肉。 她手上还拿着一串象征性控制杂念的佛珠,在询问这话的时候,大拇指一颗一颗的往下摁。 她恨不得将佛珠的绳子给直接揪断。 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让人难受。 温诉白大脑当中是没有这个剧情的。 他浅浅地摇头:“我不记得了。” 这话一出,一串佛珠狠狠的砸了过。 严采柳个子不高,但是力气却极大,她伸手死死的拽住温诉白,怒极反笑的说道。 “你不记得了?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在维护那个女人?” “额娘是怎么教你?你知道额娘最讨厌什么!额娘最讨厌就是你骗我!” “所有人都能够骗额娘,但是唯独你不行!” 严采柳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衬托着她越发像是一个疯子。 “额娘这么爱你,给你谋取到这个皇位废尽心机,为了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上,不知道花费了多久!”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害你,但是唯独额娘不会,看见额娘手腕上和肚子上的伤疤了吗?这全部都是因为你呀!” 严采柳一边说着一边就想要伸手掀衣服。 这动作熟练,好像也练过几千遍几万遍。 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pua。 听着是为了他好,仔细想想,却让人觉得格外压抑。 温诉白不想再呆在这了,与其呆在这,他倒不如直接走。 他转身就打算离开。 严采柳死死地拽住他:“你干什么去?你要是今天敢走出这个房间,我就立马自杀!到时候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不孝之子!” 刚才温诉白的眼神看着她发慌。 但是温朝的国法规定,百事孝为先。 温诉白就算是远近闻名的暴君,如果要是背负上逼死母亲的罪名,那断然也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严采柳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温诉白活着。 她为了这个儿子付出了一切,就是希望她的儿子能够在身边成为她的一个傀儡。 能够一直爱她。 不要成为她爹那样的人。 就算自己真的动手,那也是迫不得已。 温诉白虽然现在已经成年,但在严采柳眼里,他仍然是个小孩。 “你想干什么?”温诉白问她。 严采柳态度松懈了下来:“我只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