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白的手指落到扳机上。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目光落到那个高脚杯上。 白皙的手指微动,而面前的人脸上的笑容依然如初。 温诉白倒是意外的看一眼面前的疯子。 毕竟自己对于面前的这个疯子来说,应该也就是个陌生人。 但是, 沈简却丝毫不害怕自己会要了他的命。 当银白色的子弹从枪口当中迸发出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安静到了极致。 可是沈简却一动不动。 好像冲着自己发射过来的并不是子弹,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具。 银白色的子弹穿透了透明的玻璃杯。 少年将手上的枪缓缓落下,他张扬而又认真,明艳的小脸上是无与伦比的好看。 “胆子很大。” 沈简一步一步走来,甚至没有在意,因为玻璃酒杯被打碎的瞬间,红酒沾湿了自己发丝的样子。 他黑色的墨发尖上凝聚出来了一滴红酒。 在他俯身过来的时候,恰好滴落在少年的脸颊上。 沈简伸出冷白的手指缓缓的抹去,放到了唇边,用舌尖轻轻的抹开。 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眼神里没有任何的畏惧。 沈简笑了:“我一向说话算数,剩下的这些人全部都给我拉下去,在窝里面关好。” 然后一把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强行把他拉近,“但是这人要留下。” 这是沈简生气的时候,特有的样子。 周围的人不觉得意外,反而有几分嬉笑着把其他人带走。 温诉白感觉自己有些喘息不过来。 他并没有挣扎。 因为他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坏人。 哪怕是刚才在众人面前掐住他的动作。 在那些人退去之后。 沈简手上的动作就已经立马放轻。 有一种害怕伤到他的感觉。 当所有的人都退去。黑暗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长的不错,既然被人送到这里,那便只能当我的人。”沈简懒洋洋的松开。 冷色的眸子缓缓掀开。 他的语气不忘上扬,有一种在自己地盘上的狂妄。 但是温诉白却能够感觉到。 沈简透过自己望向另一个方向。 “若是不答应,那么就老老实实当一个任人宰割的猪。” “但是如果要是待在我身边,最起码我能够让你活的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温诉白眨了眨眼睛。 他歪头:“照顾你的那种吗?” 沈简没说话,只是给了温诉白一个眼神让他自己理解。 温诉白懂了。 哦,就来给他当小保姆呗。 当就当嘛。 只要沈简别被气死就行。 温诉白站在旁边看起来现在的样子,又可怜又乖巧:“那我需要做什么?” “给你准备晚餐,给你洗衣服,给你打扫卫生……” 沈简没说话,然后只是让按照说的那些去做。 他低头查看电脑上发过来的最新文件。 结果在这个时候听见耳边传来的一声巨响。 温诉白手上拿着一块抹布,在很卖力的擦着桌子。 结果瓶子一下子掉在地上,瞬间摔个四分五裂。 温诉白站在旁边,眼神还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先生,之前没有做过这些,所以不太会。” 其实小狐狸是故意的。 因为根据沈简才的目光上来看,他很明显是在看这个花瓶。 倒不如直接打碎它。 温诉白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打坏一个花瓶,好像也很正常吧? 但是这个花瓶被打碎,里面什么都没有。 沈简眉梢却在这个时候不着痕迹地松了一下。 “以后不用再做这个了。你去做些别的吧!” 沈简合上手上的电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精致的腕表。 温诉白立马点头。 他转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