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死。 “翁大哥,求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面,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陆光荣痛哭流涕。 可是老翁头依旧面沉如水,他扬起了斧子,就要往陆光荣的身上劈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老翁头的手腕,同时徐山的声音响起:“翁大叔,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的亲生儿子吗?” “他还活着?”老翁头一愣。 “当然,他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徐山说道。 “不,你骗人,他早就死了。” 老翁头想甩脱徐山的手,可是徐山的手仿佛铁箍一般,紧紧握住他的手,接着说道:“你看你的这只手,是六指儿,这六指儿是显性遗传,所以你的后代,肯定是有六指的,你想想吧,你身边有什么人,是六根手指的。” 老翁头一愣:“没有,我认识的人当中,一个人都不是六指儿。” “不对吧,你再想想,谁的小拇指边上,有一个伤疤的。” “是他?你是说,我们的厂长,他是我儿子?我可是从小看到大,我竟然没发现他是我儿子?” 老翁头半信半疑,但是手已经放松下来,徐山趁这个机会,一把将斧子拿了下来,同时也松了手,拍了拍失魂落魄的老翁头说道:“走吧,咱们下山。” 同时徐山带过来的几个人,把陆光荣也给架了起来,一同带下了山。 等下了山,老翁头看到了他们窑厂的厂长陆秉义,他下意识地望向他的手,想从他的手上找到砍去枝指的伤疤。 当他看到陆秉义的手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伤痕的时候,他也感觉松了一口气,似乎自己得到了解脱一般。 等回到了审讯室,不等徐山问,老翁头倒竹筒倒豆子一般招得干干脆脆:“我恨陆光荣,是因为他骗了我,当初窑厂刚建的时候,我们两家都各有了一个孩子,我的是男孩,他的是女孩,当时我们开窑的时候有金点子替我们看过,说这窑厂一定会有血光之灾,还会祸及家人,想破解就得进行人祭。可这都是新社会了,谁还会用这种办法啊。我们当时没有相信那个金点子的话。结果过了不久,金点子的话就应验了,村里来了一个人贩子,把我家大儿子跟他家的大女儿都给拐走了。我们苦苦寻找,却是一直没有找到。为此我是家破人亡,我也在找孩子的时候摔断了腿。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事情跟陆光荣联系在一起,一直到了我又碰到了这个人贩子,我想到她之前曾经来我们村里转悠过,在我儿子被拐的那段时间,村里来的外人就只有她一个。所以我把她带到了窑厂里,用斧头逼门她,她如实跟我交待了,原来是陆光荣串通人贩子,把我家儿子给拐走了,并且偷偷进行了一场人祭,把我儿子跟他女儿都给烧死了。这才换来这窑厂的平安,换来窑厂工人的衣食无忧,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