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脱。那日见到我在场之人,除了两名花匠,再有就是绿竹,如今绿竹所说与她二人所说相互矛盾,用如此矛盾的证言指证我毁坏了那些金菊,如何能让我信服?如何能让众人信服?求太子妃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公道!”
栗姬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奴才,绿竹的话如何能信得,她本是浇水看护这些金菊的人,你和她要好,出了事自然要为你们撇清嫌疑的。”
王娡道:“良娣如此说,绿竹是按两位花匠的吩咐行事,两位花匠更是要撇清嫌疑的了,那她们的话又如何能信得?”
栗姬道:“她们有什么嫌疑?她们难道会自己害自己不成?”
王娡道:“那绿竹也不会自己害自己,试想她是看护这些金菊的人,自然深知责任重大,又怎么可能让奴婢有机会做手脚?
想来这么多的金菊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遭破坏,必是十分熟悉此地环境,又极其方便下手之人所为。
适才说这些金菊是被人浇了芒硝水,宫中只有太医院有这位药材,如此大剂量施用,太医院必登记造册的,派人一查便知。此事十分蹊跷,还望主子细细查究!”
程姬在一旁微微点头,道:“两位姐姐,她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依臣妾看,此事疑点颇多,不妨交给掖廷令严加审问,所幸还有一半的金菊不曾毁坏,当务之急是要将剩下的看管好了。”
栗姬剜着眼珠子道:“这事有什么疑点,我怎么看不出?花匠和看护之人都是太子妃亲自挑选的,难不成是太子妃派人毁坏了金菊又赖在王娡头上不成?真是可笑!”
别人尤可,太子妃薄颜听了这话,手中的茶盏不自觉晃了一下,茶水便泼洒了出来。
栗姬看在眼里,笑道:“臣妾刚才的话真是罪过,别说太子妃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就是换作程姬妹妹,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吧?
依臣妾看,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休要听王娡那丫头狡辩,她被押来之前,咱们就细细地审过了,太医院也说之前没人领过芒硝,想必是她从外面弄了进来的,如今她又反咬一口,如何去查呢?
要是照她说的去查,那太子妃都成了有嫌疑的了,依臣妾说真相已经大白了,那是再不会出错的,还请太子妃当机立断!”
薄颜看了看王娡,道:“你这回没话说了吧?”
看到太子妃刚才的情形,王娡已料到八九分,想来她不会放过自己,现在能救自己的唯有太后和太子,便道:“请太子妃准许奴婢面见太后,是太后让奴婢过来服侍太子殿下的,如今此事牵涉到奴婢,请容奴婢向太后面陈。”
栗姬喝道:“大胆奴才,太子妃是东宫的女主,又是太后的娘家人,这样区区小事还需要太后来做主吗?你是在藐视太子妃的权威吗?”
王娡还欲再说话,栗姬早已不给她机会。扭头又看向太子妃道:“臣妾得知此事心中十分气愤,这些金菊乃是太子妃千辛万苦从西域运来的,本会成为明日菊花宴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如今却被歹人做了手脚,竟然枯萎了一半,臣妾看着都替太子妃心疼。
臣妾原也不明白王娡为何会如此陷害太子妃,后来静下心来想一想,莫不是因为那日追月之夜太子妃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说到那日之事,太子妃面上便有些挂不住,栗姬忙笑道:“这宫里飞短流长的,也不知传的真不真,臣妾只是胡乱揣测,这王娡或许为此事怀恨在心也是有的,太子殿下明日要是见了这些金菊定是十分高兴的,想必有人不想看见太子妃与殿下和好如初吧。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管王娡因何原因毁坏这些金菊,此种行为都应当严惩不贷,还有那个绿竹,也应当一并惩罚,还望太子妃明鉴!”
太子妃看着栗良娣,问道:“那依你说,应当如何处罚她们两个?”
栗良娣回头瞅着王娡那张美貌的脸,恨道:“按照宫中规矩,应立刻将王娡杖毙,绿竹仗责二十然后逐出宫去!”
程姬一直没有说话,闻听此言,不禁吃一大惊,便笑道:“此种行为着实可恶,惩罚自然要惩罚的,明日就是菊花宴了,皇上又是龙体初愈,不妨将她二人先看守起来,待菊花宴后再行惩处也不迟,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
栗姬狠狠地瞟了一眼程姬:“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陛下龙体初愈,明日的菊花宴才寓意非凡,谁都知道,菊花又称长寿花,是祝寿的第一等花,如今这么名贵的金菊花竟然枯萎了一半,要是皇上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呢?
如此歹人如若不立即惩处,皇上要是问起来,你我姐妹二人倒是不相干,那太子妃又如何自处呢?非本宫不思虑周全,实在是本宫替太子妃着想,此二人断断不可拖延处置,太子妃您说呢?”
太子妃也没料到事情会到了如此地步,尤其是金菊竟然枯萎了一半,本想明日菊花宴上让老太太、皇帝、皇后还有太子高兴高兴,如今金菊少了一半,寓意自然不吉祥,弄不好上头还会怪罪自己。想到此,不禁觉得王娡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