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天一夜里,我小妹不吃不睡,一直守在你身旁,不停地给你冷敷、擦拭。你若是再晚醒几天,她不累死,也得哭死。”刘秀彬幽默地说。 张少飞起身作揖,道:“多谢三妹照料。” 刘秀奚满面通红,小声咕哝道:“你别听大哥瞎说。” 刘秀彬故作吃惊地说:“什么?阿妹你说大哥瞎说?前天,谁的眼睛哭成了大熊猫样?” 刘秀奚满脸害羞地从客厅跑了出去。 她来到院中小水池旁,面水而坐。池水平静如镜,一支含苞欲放的莲花亭亭玉立。秀奚一张美丽的面容倒映在水面上,清纯、羞涩、秀美,人面、莲花相映成趣,花增人面三分白,人染莲花几许羞,堪与花儿相媲美: 风儿多情,将刘秀彬与张少飞的对话悄悄送来:“三弟,你家中还有何人?” “只有娘亲一人。” …… 刘秀奚似乎沉入某种幻想中,她眼中透露出一种朦胧的憧憬,心身沉醉在巨大的幸福中…… 一只小鸟从空中飞过,留下一串悦耳的啼鸣。 悦耳的小鸟啼鸣,使刘秀奚从梦幻中醒来,她羞臊难当,双手捂住赤热的面颊。 刘秀奚的手慢慢移开,水面上映显的那张少女的脸依旧娇红,她无声一笑,伸手搅乱了水中的世界。 刘秀彬与张少飞的话音隐隐约约无法听清。刘秀略一思索,走进了厨房。 刘秀奚端着一盘水果,沿着长廊悄悄走向客厅门口。 客厅里,刘秀彬依然在与张少飞聊天。 刘秀彬问:“贤弟,你这次北上,是探亲访友还是经商呢?” 张少飞说道:“我既不是探亲,也不是经商。可以说是求学吧。” 刘秀彬说:“噢,真没看出来,贤弟也是个读书人。” 张少飞微微一笑说:“不敢当。我所说的求学,并非你们书生的求学,我是要到黄梅东山禅寺去拜五祖弘忍为师,学习佛法……” 张少飞说的话,恰好被端着水果来到客厅门外的刘秀奚听到,不由得一走神,“哐当”一声,手里捧着的水果瓷盘掉在地上。刘秀彬与张少飞听到从门外传来的响声,同时站了起来。 刘秀彬说:“贤弟,你尚未痊愈,请先坐下,我出去看看。”张少飞心想,这是在别人的家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顺从地又坐了下来。 刘秀彬走出客厅,只见门外一片狼藉:一个瓷盘摔得粉碎,地上散落着几只水果。长廊那边,秀奚的身影一闪,拐进了厨房。 刘秀彬见状,追了过去,看到秀奚正躲在厨房里抹眼泪。 刘秀彬关切地问:“阿妹,你怎么啦?” 刘秀奚说:“我……我……我走路不小心,绊了一下,盘子掉了。 刘秀彬开玩笑说:“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快要出嫁了,还毛手毛脚的,将来少不了要挨婆婆的骂。” 刘秀奚像被戳到伤心处,无声地抽搐起来,大颗的泪珠往下掉。 刘秀彬见状,有些着慌,赶紧安慰她说:“别哭、别哭嘛!不就是一个盘子吗,摔就摔了。” 刘秀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她转过头,哽咽道:“你甭管我,快去陪客人吧。我,我,我一会儿就好。” 刘秀彬小声咕哝道:“女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是这样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