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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祸不单行(2 / 3)

小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说说笑笑从院门前经过,上学堂去了。

小少飞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王少香触景生情,不禁凄然泪下。

她哽咽着说:“飞儿,苦了你。咱家太穷,无法供你上学呀!”

小少飞却说:“阿娘,我不是想着上学,而是在想,他们上学,究竟有什么用呢?”

王少香心酸地说:“傻孩子,上学当然有用啦。饱读诗书,就能考秀才、中进士啦!”

小少飞又问:“考秀才干什么?”

王少香说:“当官呀。考上了秀才,就是咱们老百姓说的选官。中了进士,就能当县官了。然后步步高升,当知府,当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少飞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呢,当了宰相之后,还干什么?”

“当了宰相,老了就告老还乡了。”王少香耐心地说。

小少飞无不感慨地说:“转了一大圈,还得回到老家呀!不读那诗书也罢。”

王少香听了,真是哭笑不得:“那你想干什么?”

小少飞举起手里的砍柴刀,认认真真地说:“砍柴呀!从今天起,我要上山砍柴,换钱换米,养活阿娘。”

王少香听后,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好,她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

日月轮回,岁月悠悠。

张家门前荷塘的荷花,花开花落,张少飞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成长。

金秋十月,田里的稻谷收割完后,王少香这些天都埋头在家忙着织布。

快到做午饭了,王少香对着在门外看书的张少飞说:“飞儿,到田里摘点菜回来吧。”

“好,阿娘。”张少飞自爹爹离世后,看书老提不起兴趣,看上几行就打哈欠,正在纳闷,为什么最近他自己看书,就像黄峰椎牛角——椎极都椎不入。忽然听到阿娘叫他,回应一声,丢下书,摘菜去了。张少飞出到村边,被小河两岸开满了黄澄澄的油菜花吸引过去,一时竟忘了去田里摘菜的事。

他沿着一河两岸的油菜花行走,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邻村的后梁村,见到几个村姑在河边洗衣裳。一个小女孩一边帮忙晾衣服,一边轻轻哼着山歌。

张少飞走到河岸边,掬一捧清水洗脸。

唱歌的小女孩哼着小曲,在河滩草坪上晾衣衫。

小女孩赤着脚走在草坪上……突然,听见她惊叫一声,砰然倒在地上。

一条毒蛇消失在草丛中。

在河边洗衣的一个村姑急忙向她跑了过去。

在河边洗脸的张少飞略一犹豫,也趟着河水,向这边过来。

那个村姑先到,询问倒在地上的小女孩:“阿妹,你怎么啦?”

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叫卢惠兰,已经接近昏迷状态,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了指脚的方向。

那个村姑是卢惠兰的四姐卢惠香,看看她小妹的脚踝,同时惊呼着:“天哪!卢惠兰被毒蛇咬啦!”

此时,张少飞也赶到了。他自我介绍后,从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紧紧扎住卢惠兰的脚脖子,对卢惠香说:“快,把她扶起来,背她去找郎中。”

一个身穿绿衣的村姑说:“俺村没有郎中。”

张少飞说:“土郎中也行。哪儿有看蛇伤的土郎中?”

“哦,土郎中?对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俺爹提起过,马黄田寨有一个叫谭大力的土郎中,说他治蛇伤很灵的。”绿衣村姑回忆着说。

另一个村姑说:“恐怕来不及了。这是七步蛇咬的,不出半个时辰,毒气就会扩散到全身,万一毒气攻心,就……”

卢惠香一听,抱着卢惠兰又哭了起来:“那,我妹岂不是没救啦?”

卢惠香抱着卢惠兰,嘤嘤哭啼着。

卢惠兰被毒蛇咬伤的脚已经肿胀起来,乌青的毒色从伤口正在向四周扩散。

张少飞转了一圈,跑到河边的荆棘丛中,折了一根锋利的荆棘,在她伤口上划开一个十字,毫不犹豫地趴下,用嘴吸毒……

一口,两口,三口……卢惠兰的脚也从青紫慢慢变白,而张少飞却被蛇毒感染,口舌肿胀,脸色晦暗。

张少飞发现吸出的血汁已经是鲜红色了,卢惠兰也开始有声音了。

张少飞正想对焦急的卢惠香笑笑,以表示中毒的卢惠兰没事了。

但是,他还未能笑出来,便一头扎到地上,昏了过去……

在场的几个村姑急切地喊:“阿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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