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李金明插上话来。 “佛教禁止杀生,不能用弓箭、毒药、陷阱伤害老虎的性命,你就是念一辈子经,又如何能使老虎改邪归正,不再祸害民众?”其中一个佩剑的公差,更是失望地说。 张少飞说道:“佛祖释迦牟尼说过,一切众生都有如来智慧德相。所以,我相信能找到不使老虎伤害人命的办法。”说完,张少飞就想向外走。 李金明一把拽住他:“曾阿成,别胡闹!老虎不是猴子,你何必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张少飞说:“佛祖释迦牟尼曾经舍身饲虎,我若是为民葬身虎口,也算死得其所。再说,我也不会死。我曾经与一只老虎面对面坐了一个多时辰,它都没吃我。所以,我一定能想法平定山西的虎患。” “真的?” 张少飞点点头。 众猎人见这个年轻人如此自信,便不再阻拦他。 张少飞跟随两个公差来到山西云新县衙门,张干、王胜向县太爷张柬文汇报后,张知县吩咐他俩个与曾阿成前后焦山猛虎出没的地方,协助消灭虎患。 路上张少飞努力思索着在天露山和云雾山与母老虎打交道的情景。那时人与虎虽然面对面。但人若是没有害虎之心,老虎便也没有伤人之意。 他再次想起了释迦牟尼佛舍身饲虎的故事,心里马上想道:老虎吃人,是因为饥饿;若是肚里有食,它当然不会冒险咬人。人们常说:饿虎扑食,饿虎难挡。饿虎之所以凶残,是因为饥饿威胁着它的性命! 响午时分,张少飞一行来到焦山脚下,在群虎伤人的山野里察看。他发现,这里方圆几十里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以草为食的兔子、野羊、梅花鹿等没了食物,远走他方。而老虎是一种有相对固定捕猎地盘的猛兽,它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找不到充饥食的动物,肚子饿时,自然会攻击闯进来的人类。 于是,他叫张干去买来食物,投放到老虎经常出没的地方,并渐渐将食物投向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 天感地化,那群猛虎终于潜入大山深处,不见了踪影。 山西地区焦山的虎患就这样被张少飞平息了。 张少飞见此山光秃秃的,甚感奇怪,便信步察看起来。 张少飞离开后,突然,王胜发现一只大鹿站在山坳处,悄悄拿出背着的弓搭箭,“嗖”地向鹿射了一箭。 “啪!”未射中,箭支射进山坳旁边的泥土里。但是,那只鹿却站在原地未动。 王胜又搭箭拉弓。张干上前制止住他,悄声说:“千万别再射了,鹿的听觉最灵,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得没影了。而这只鹿一动不动,太奇怪了!咱们千万别冲撞了山神。” 王胜悄悄摸过去,看到地上一只小鹿被伏弩射死了。大鹿就站在小鹿身旁,他跳过去一推,大鹿砰然倒地。原来它早已气绝多时。王胜乐得蹦高:“这回赚啦,伏弩射死了一只小的,还搭上了一只大的,我们发财啦!” 张干说:“奇怪,这只大鹿是怎么死的?身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也不像是病死的,更怪的是,它竟然站着自己死了。” “管它怎么死的呢,只要肉没坏就行。”王胜沉思了一会儿,对张干说:“你剖开它的肚子看看。” 张干剖开鹿腹,看了一眼,吓得一跳老远。 王胜惊问:“怎么啦?” 张干声音颤抖着说:“它、它的心炸啦,肠子也断成好几截……” 两个公差正感怪异,这时,张少飞察看行过来,王胜、张干同声问:“曾阿成,这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大鹿的心怎么会碎了呢?” 张少飞虎着脸不做声。 张干悄悄对王胜说:“地上被射死的小鹿,一定是这只母鹿的崽子。母鹿见孩子被射死了,气血攻心,也就……” 王胜没好气地吼道:“别他娘的说啦!呸!呸!真他妈的晦气,把它们埋了算啦!” 王胜和张干垂头丧气,心里沉甸甸的。 王胜站在一旁,用手指甲反复掐着手心。半晌,他终于打破沉默,缓缓说:“我再不干这杀生害命的活儿啦。” 张干迎合道:“我也不想干啦。听说,像咱们这种练武杀生的人,死后会堕入地狱,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然后再转生成畜生叫别人一刀一刀地宰杀。” “咱们现在改行怕是也晚了。咱们弄死了不少人兽,下地狱就下地狱呗。”王胜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张少飞说:“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和天下众生一样,本性是纯洁善良的,只是由于被欲望所累,不明白人生真正的目的,内心迷悟,才杀生。现在,你们内心已由浑浊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