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边,傍晚时就变得跑到西边去了。天上的白云现在好好的,等会儿风一来就会被吹散,变得无影无踪。” 张少飞从石得义的讲述中联想到前不久梁福星打赌的事,颇有感触:“这个石得仁屎坑计仔多,从他的嘴巴会吐出很多歪理来。” 石得义:“所以嘛,四乡八邻的人平时都很怕跟他打交道的。” 张少飞:“既然你知道你哥是这么一个人,当时你为什么不提高警惕呀?” 石得义懊悔地捶了捶脑袋:“当时我的房屋连大门也吹塌了,在维修期间,我娘叫我将那两罐银子拿去我哥家保管一下,这样晚上会安全一些。我想自己与得仁是同胞亲骨肉,又有娘亲在场作证的。想不到他竟然会出这么卑鄙的横手。” 张少飞:“你娘亲不出面为你主持公道吗?” 石得义说话时十分无奈:“我娘知道这些银子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当面责骂了我哥得仁一顿,要他将那两罐银子退还给我。但是我哥和他老婆都在矢口否认,说他们从来都没有动过罐子里面的东西,是完封不动将那两个罐子交还给我的。” “啊,六亲不认,把钱财看得比亲骨肉之情还要重,真是太过分了。”张少飞听石得义讲完后,想了一下,问道:“上一次在圩市时不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莫乡长吗?你怎不找他出面呢?” “我也曾经上门去找过莫文安乡长,他听到我的讲述后马上前往我家,责备我哥,叫他以兄弟的骨肉情为重。但是我哥与大嫂却听不进耳去,矢口否认说他们没有骗取银子,还指着那两个陶罐,说他也不知道银子是如何变成石头的。”石得义述说到这里,无奈地摇着头,“莫乡长出大门外私下跟我说,他也没有办法制服石得仁。” 张少飞:“这确实怪不得莫乡长。” 石得义:“我听人说,上次阿星伯跟我哥在圩市上打赌,被我哥耍诡计赢了四百斗谷,几乎要倾家荡产,幸亏您替阿星伯想到好办法,替他解了危难,所以这次我是慕名来求您的。” 梁福星向张少飞说:“得义是个老实人,阿飞,你要是能够帮,就帮一帮他吧。” 石得义带着哀求的声音说:“这两罐银子我本来打算留作三用,一是解决我的终身大事,二是赡养娘亲,三是开一间小杂货店,这样,以后自己的生活也有个基本的来源。” 张少飞:“看来那两罐银子对你确实是十分重要。” 石得义恳求道:“您无论如何都要帮一帮我,从我哥处取回那两罐银子。到时我一定会重重地酬谢您。” 张少飞摆了摆手:“既然我帮得了你,你就千万不要提什么酬谢的话。” 本来,现在是张少飞潜藏在山野避难期间,不应抛头露面的。但是他始终有一副与人为善、替人消灾的大慈大悲的心肠,加上次演的那出“瞒天过海”沙胆居、盲头憨己把追杀他的朝廷武士骗回长安,沙胆居、盲头憨并声言会将追杀他的方向引向广西、江西等地,估计新的杀手不会这么快卷土重来,也不适宜过快将娘亲送回太镇村家中,所以,张少飞向石得义说:“这样吧,我现在先到你家中,跟你娘亲聊一聊,看看实地的情形,看能不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好的,你且随我来。”石得义言罢就带着张少飞来到了村头他家中。 石家老太太已年过古稀,满头白发,皱纹深深,牙齿已缺了几颗。 她向张少飞诉说时眼泪汪汪:“唉,我想不到会生下得仁这么一个见利忘义的不屑子。阿飞,你行行好,帮帮得义,追回那两罐银子。否则得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日后将会死不瞑目的。” 张少飞安慰道:“老人家,你别伤心,最怕太生气会坏了身体。我这次前来,就是跟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有办法叫石得仁将吞下的银子再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