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瞥荀晓乾一眼,笑说:“你是男的不是更懂?睡觉需要什么爱情呢?睡觉需要的只有欲望。”
荀晓乾不说话。
张璐说:“远的不说,就说你和刘归。大学时候你们俩有段时间走得特别近。我听刘归说你们会定期去某家洗浴店,这家洗浴店五楼以上提供特殊服务,并且只要肯出钱,就可以包下特定的技师。刘归说你俩一人包了一个。我记得特别清楚,他的是66号技师,你的是88号技师。你和技师睡觉,也是因为你喜欢她吗?”
“这些刘归都和我讲过,他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算是柳六也没例外。不仅足疗店的技师,还有ktv的公主,我亲眼看到过他们把手伸进公主的内衣,更不用说夜场的小姐,怎么做这些也是因为爱和喜欢?”
荀晓乾脸通红,没想到张璐说得这么直白,“我没睡技师。”
张璐冷哼一声。荀晓乾平躺在那里,从床头柜上摸到张璐的烟,点燃,静静抽着。
张璐又说,“所以为什么我和人睡觉就一定得因为喜欢和爱呢?我不和喜欢的人睡觉就有罪呢?为什么男的可以去找小姐,女的不能去找牛郎?你们的生殖器官更高贵?”
“你说的对,”荀晓乾拉过烟灰缸,将烟灰弹进去,“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不该指指点点。但是我想重申四点,一是我没睡技师,比起欲望,我更怕自己染病。二是我没去ktv点过公主,更没将手伸进谁的内衣。三是我也没去夜场叫小姐。最后一点,不是所有男的都一样,你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男生,欲望和忠诚是两码事。”
荀晓乾这会靠在床头,向下看着张璐。张璐说:“人的本性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婚姻制度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反人性的,所以不必遮掩,替自己开脱,承认自己出轨很难吗?”
荀晓乾闷闷地笑起来,“怎么说到出轨了?我一没结婚二没女朋友的。”
“话赶话。”张璐拉了拉被子,准备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情做。
“如果顺应自己的本性会对别人造成伤害呢?”荀晓乾沉默了会突然问。
“压抑自己的本性只会在不久的将来导致更酣畅的释放与对别人更大的伤害。”
“所以你赞成人服从于自己的欲望,而不用顾忌他人,想做就做吗?”
“嗯。”张璐已经迷糊,话也没听清,便潦草地嗯了声。
“那我想和你做,也不用经过你同意是吗?”
张璐这句听清了,猛地睁眼,说:“你说什么!”
荀晓乾看着她,“说我想和你做|爱,也不用经过你同意是吗?”
“当然不行!”
荀晓乾哼一声,“那你说话前后矛盾。说到别人的事情,就鼓励人释放天性,到了自己,你就不干了。”
张璐无语,“别人出轨那是两厢情愿,相互看对眼了,要么就是彼此能满足各自的欲望。”
荀晓乾揪住话头,“你觉得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望?
“还是你满足不了我的欲望。”荀晓乾深深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可以,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张璐说:“你在说什么啊?”
荀晓乾凑近她耳朵,悄声说:“我的意思是我想上你,你想要我吗?”
张璐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她推开荀晓乾,“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没有吗?”荀晓乾的胸膛抵着张璐的手。“不想吗?”他又凑近她的耳朵,“是不是很久没有过了。”
张璐没想法都被他挑逗得热起来了,双腿不自在地动了动,这微小的变化被荀晓乾捕捉到,他说:“试试吗?”
张璐看着他,忽然他躺了回去,说:“你不乐意就算了。”他吸了两口烟,翻身下床,说:“我回我那边了,你锁好门。”竟一步也不留恋,大步走了出去。
惹得张璐身上不自在,像有只蚂蚁在骨头里爬一样,痒但找不到地方,好一会儿缓解不了。
荀晓乾回到自己房间,换了床单被罩,去洗了漱,就关灯休息。没多久,他听见房门响动,他看见张璐走了进来。
她让他往里睡睡,荀晓乾坐起来,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抱到床上靠着墙那边,把身上的被子分给她一半,又躺下睡觉了。
荀晓乾穿着长袖睡衣,张璐伸手去摸他,被荀晓乾抓住放在心口,“睡觉。”
“睡不着。”张璐颇有些怨念。
荀晓乾说:“睡不着我和你说说话。”
“你说。”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哥的死,其实不完全是孙波指使。”
张璐一愣,“怎么说?”
“孙波的本意只是闹出动静。引起别人注意,并不为杀死谁。”荀晓乾的声音是冷静的,沉着的,“真正指使马山鞘杀死我哥的其实是李莉。我也是在所有事情落幕后才得知的。”
张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