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周谨言借口去卫生间,悄悄去前台询问了那个患者的医药费,得知是由剧组负责后,他又询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等度过危险期后,他后期的各方面调理,包括后期的复原,最好是请专人负责,就是收费高一些。” 这种另外请人的事情,不属于剧组包含范围,需要个人花钱请,那个病人显然是没有这种条件的。 护士没说出后部分的台词,但周谨言也不笨。 “请什么人你们尽管安排,钱从我卡里口。”周谨言道。 “有个姓盛的小姐已经付钱了,也留下了电话,说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 周谨言怔了怔。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说话。 盛晚是看着窗外出神。 周谨言倒是有点坐立不安,时不时悄悄瞥对方一眼,欲言又止。 可能周顶流习惯了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能得到回应的模式,如今他想说话没人搭理,盛晚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周谨言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一路沉默到酒店,盛晚下了车后,一言不发就回房间了,依旧看都不看身后的周谨言一眼。 她不退出剧组,周谨言不退出剧组,那以后两人还有漫长的时间合作,再如何,她也不应该漠视合作对象。 但可能要从明天开始她才可以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的面对周谨言。 现在却不行,尤其是在看过那个救了她的恩人伤成那样之后。 她没办法在短期内就调整好沉重的心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面对周谨言。 她现在对周谨言的态度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恨不得给他一刀。 他害了那么多人,他想要轻易夺取她的命。 今天若没有那个工作人员不顾一切,现在躺在医院里被刮肉的就是自己。 也许她没有恩人好命,可能当时就死了,又也许她运气好的活下来,然后痛不欲生的在医院里苟活着,痛不欲生。 日后哪怕她伤好了,背后的伤痕也不会消失,她从今往后就彻底与娱乐圈彻绝缘,余生都没了指望。 现在是有人为她承受了这些痛苦和磨难。 可是这一切本来都不应该发生的。 都是周谨言造孽。 面对盛晚的漠视,周谨言一句怨言没有,扯了扯口罩,把脸遮得更严实一点,然后老老实实付钱给司机,跟着回了酒店。 经纪人卓哥早就把丰盛的晚餐带回来了,周谨言那挑剔的口味,怎么可能会跟随剧组吃盒饭呢?必须要指定餐厅才行,卓哥大老远去打饭回来,酒店房间里却找不到自家艺人身影了,打电话也不接,亏得凌霜告诉他原因。 “是盛晚找师哥出去了,说是想说些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边刚说完,卓哥刚要火急叫人去找,就看到人回来了。 “我的祖宗啊,今天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又是受伤又是受到惊吓的,怎么不在酒店里好好休息,跑出去做什么呢?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卓哥先是关心了自家艺人,然后不客气的对盛晚道,“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带走我家艺人,要是出了事你负担得起吗?你刚刚把谨言带去哪里了,都做什么了?说了什么?” “他今天还是因为你的失误受伤了,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 盛晚在听到周谨言经纪人的话后,有些讥讽的扯了扯嘴角,然后不理会对方的咄咄逼人,面无表情回了自己房间。 “哎,你没听到我的话,你……” “别说了卓哥。”周谨言有些汗颜。 如果没有见证片场受伤工作人员的坚守岗位,以及医院里那悲惨一幕,周谨言是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经纪人的恭维与安抚。 如今—— 他自己都听得羞愧。 何况那个失误是他自己造成的。 “怎么了?她到底带你去哪里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怎么反倒为她说起话来了?”卓哥十分焦急。 凌霜也不解的看向师哥,她先前没跟卓哥说盛晚找师哥出去是谈让女一的事情,她也是担心万一盛晚使诈,她提前说出来没凭没证的反而不好,所以就只说了盛晚找师哥有事,具体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卓哥亲自问就知道了。 可谁知道卓哥都问不出来,盛晚不说就罢了,怎么师哥也好像站到盛晚那边去了? 凌霜就有些着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女一的事情谈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