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博说完,看着爷爷点头已经知道了,就想继续去玩了,陈老爹却叫住了他,“宇博,你带着宇安一起玩一会儿,我和你爷爷还有三爷爷有话要说。”
陈宇博是万分不愿意带着陈宇安的,带着他自己就玩不痛快了,但是几个爷爷确实是有事要谈的样子,便认命般的上前牵起了小胖子的手,这一次陈宇安没有拒绝,主要是被二爷爷抱了半天,他有些腻了,对于他来说,跟着哥哥玩比让二爷爷抱有吸引力多了,任由哥哥牵着他去玩了。
陈老爹看着老三已经坐下,也没多犹豫,率先开了口,“昨儿晚上文远找我说了一些事,我一合计,觉得这事可行,就想着找你们说说。”
听着事关陈文远,陈大伯和陈三叔都正色起来,认真听着陈老爹讲。
“昨儿文远跟我说他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了,他想教书,就在咱村办个学堂,一来回报村里,二来也是有个营生,以后好生活。”
陈老爹的话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反应,其实对于陈文远,陈大伯和陈三叔也是想过他的以后的,毕竟是陈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即使考不了科举,也不至于没有活路,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毕竟学识在那,无论是做账房还是其他都是极好的,但其中最好的一条路就是办学堂做教书先生。
在本村办学堂,虽然束脩比不上县里的学堂,但是也有好处,一是花费不高,二是在本村办,方便家里照顾他,三是就像陈老爹说的,能回馈村里。对于这件事,陈大伯和陈三叔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刚刚说你去村长家就是为了这件事?”陈大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差不多吧,办学堂不是简单的事,文远想等到他二姐出嫁后就开始,也就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又要找办学堂的地方,又要联系各家,还要招生,事情不少而且都绕不开村长,所以一大早我就去了村长家。”
“那村长怎么说?”比起陈大伯,陈三叔明显有些急躁,焦急地开口询问。
“村长已经去联系各家族长了,想来明天该有消息了。”
陈大伯和陈三叔了然点头,这么大的事,确实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你说有事要和我们说?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陈大伯和陈三叔没忘了陈老爹找他们来是有事,问道。
“是有点事,文远说他要教书,心里没太有底,就想着先练练手,所以想让你们两家的小子去给他当学生,让他先练练手,先说好,当学生可是免费的,没有报酬的。”陈老爹半开玩笑的将找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
陈大伯和陈三叔却陷入了沉思,他们不是没想过陈文远要是教书的话,自家的孩子肯定会跟着沾光,也能识一个半个的字,自家孩子的品性自家知道,文远肯定不会要全部束脩的,他们还想咬咬牙多送两个孙子去读书,所以一直积极地想要帮着办学堂。只是没想到文远会这么重情义,将所有的孙子都打包去读书了,虽然陈老爹是开玩笑说的,但是他们都听明白了,他们的孙子去读书,文远是不要束脩的,这就让陈大伯和陈三叔有些不好意思了。
“文远的好意我们明白,可是我们也不能白白占孩子的便宜,这要是真的把所有孙子都送过去了,还不给束脩,那这书我们不读了,没有这样不要脸面占便宜的。我们丢不起这人。”
听到这话陈老爹毫不意外,为什么刚刚他不愿意先对陈大伯讲,因为他太了解他们了,这两个人是一样的固执,他要是先对陈大伯说了,还得再费一边口舌说服陈三叔,现在他们都在这了,就不必吝啬口水了,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说服大业。
“你们俩这么激动干什么,谁说你们是占便宜了,你们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家可是一直在占便宜,这些年为了供文远读书,家里一直没什么积蓄,但凡有点事需要应急都是从你们那拿,我可有说自己占便宜就不拿的,还不要脸面,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的事,就你们规矩多。”
陈大伯和陈三叔刚要反驳就被陈老爹打断了,打断必须打断,不然就说服不了他们了,两个人的战力可比一个人的战力厉害多了。
“还有文远要办学堂,这是找孩子们练手的,万一教不好呢,你们可会埋怨文远?”
陈大伯和陈三叔紧忙摇头,帮着我们教孩子,我们还埋怨人家,那不是狼心狗肺嘛,不对,文远一个秀才怎么会教不好这几个毛孩子,陈大伯和陈三叔对着陈文远有着蜜汁自信。
“办学堂不是小事,这是咱们整个陈家甚至是整个十里村的大事,以后有事找你们的地方多了,你们会拒绝吗?有事找你们不拒绝,让孩子去读个书你们拒绝,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
陈老爹一顿输出,对着陈大伯和陈三叔就是一顿炮轰,搞得他们都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老爹用最后一颗稻草压下了。“文远可是说了,你们要是给束脩,他就不教了。”
陈大伯和陈三叔瞬间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文远那孩子一直是说到做到,万一真的不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