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停止摔东西，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前去找大夫的婆子，带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进来。 胡老太太认识，这是经常来府上看病的大夫，连忙招呼，“一大早的，打搅了！” 老大夫的眼角沾着眼屎，擦了一把，拱手施了礼，“老夫人，草民刚从瘟疫营出来，几天几夜不曾休息，若不是老夫人的人来请，就是给草民一万两诊金，草民也不会来出诊。 还请老夫人明示，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能牵连到人命关天上。” 婆子清楚的知道，樊城所有的大夫，都在瘟疫营，出了府门，直接去了瘟疫营门口等着，正好逮住一位，连拉带拽请了回来。 老大夫是因为体力不支，向用着胡怀信身子的林子娴告了假才出来的，若不是看在胡怀信的脸面上，他断不会来出诊。 胡老太太也不是个糊涂人，马上明白了老大夫的意思，连忙说道，“有劳了，请老先生帮我家老二媳妇请脉，看一眼我家老二媳妇为何不能怀孕，马上就派人送老先生回去歇着。” “这个呀？”老大夫撸了一把胡须，“这个就不用看了，二夫人经常去我的铺子里号脉拿药，老毛病了，不就是子宫受损？难道又添了别的病症？ 草民开的方子，都是温补的，断不会出现差池。 不会是二夫人她……，老夫人可别吓我！……” 老大夫一边说，从容不迫的脸上，渐渐开始紧张，“我们开出的药方，都留着底案，即便是要打官司，草民也是不怕的！” “哈哈！”精明如胡老太太，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干笑一声，“老先生想多了，我就是想问问我家老二媳妇的老毛病什么时候能养好，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是子宫受损，那一定是因为用了过量的堕胎药所致。 胡老太太暗暗攥紧了拳头，即便是惩罚马氏，也得把大夫打发出去。 “来人，拿十两诊金，送老先生出府！” “使不得！……这怎么使得！……”老大夫一边推辞，一边接了婆子递过来的一锭银子，用牙咬了一下，千恩万谢地走了。 到了院子里，才看到马氏被绑在地上，虽然垂着头，也能看到被破布塞了嘴。 老大夫也是个明白人，高门大户的内宅之事，他可不想多嘴，连忙逃命似的出了胡家。 见老大夫出了院门，胡老太太沉了沉眸子，“来人，把马氏拖下去！杖三十，拖到祠堂面壁！谁也不许给她一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