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肆无忌惮。 严横:…… 其实陆杳杳哭到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为了严横的惨而哭了。 她从严横的悲惨遭遇联想到自己以前对比鲜明的恣意快活的日子,联想起自己不珍惜被雷劈到星际,联想到在星际海盗战舰上难吃得要命的营养剂。 然后又乱七八糟地想到了曾祖父去世时候的悲伤,想起娘亲爹爹和兄长的脸,想起自己标记霸占过的灵果还来得及采摘,想起好不容易抓住、烤熟的肥鱼还没进嘴就掉到地上沾满了沙子…… 总而言之过去十八年里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委屈时刻通通想起来了,不哭则已一哭就没完没了。 重生到星际以来都没什么机会掉眼泪,哭到最后完全就是在发泄情绪。 陆杳杳仗着严横有耐心就一直死赖在他身上,大有不把人哭烦决不罢休的气势。 严横突然就理解了星网上流行的“大冤种”到底是什么意思。 惨的是他,哄人的是他,被当成人形椅子的还是他。 茶几上的纸巾盒子都见了底,就在严横开始担心这么哭下去会不会脱水的时候,陆杳杳终于哭累了,趴在他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简直就是个小孩子。 严横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把人抱回卧室,轻车熟路地把人塞进被窝里。 低头看着自己作战服胸前洇湿的一大块,再看看陆杳杳红彤彤的肿眼泡,转身走进浴室用温水绞了块毛巾,折回来给陆杳杳擦了脸。 陆杳杳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严横:…… 小没良心说的就是她吧。 陆杳杳好不容易决定不再防备和隐瞒,严横本来还想仔细问一问他看到的场景,想更多地了解陆杳杳的过去,结果完全没有机会开口。 好好一个深度沟通的坦白局,硬生生被陆杳杳给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