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站着林砚的侍妾方英,狰狞着一张尚算清秀的脸。 她看见了什么?! 这个贱人,竟然把手放进了殿下手里,这不是在勾引殿下嘛! 方英大喊道:“好啊!你才刚刚欺负完我的婢女,转头就来勾引殿下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来人啊!快把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拖下去乱棍打死啊!” 林砚不带情绪地看了方英一眼,他还在思考眼前的婢女到底是不是十九? 如果是其他王府派过来,故意伪装成十九的探子……林砚的目光冷了冷。 见林砚冷着脸不说话,方英委屈极了,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扬手大声叫道:“殿下为我做主啊!这贱人欺负我!” 眼看她的手掌就要挥到方映雪脸上,方映雪有点懵,好巧不巧,身体的潜意识又来了,她的双腿瞬间微曲,双肩垂落,头那是惯性地往后一仰,堪堪躲过掌风。 正当她想舒一口气,却看见上首林砚探究的深邃眼神,顿时惊得浑身一软,直接靠在了林砚怀里。 “你你你!”方英神情狰狞,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贱女人竟然敢往林砚身上倒!林砚竟然还好端端接住了她! 她要疯了,林砚从来不让府里的女人近身,这次竟然接住了这样一个丑女人,难道说,传闻是真的吗? 方映雪见林砚并没有推开自己,难道说林砚确实如传闻一般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所以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厌恶是对方侍妾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故作骄纵道:“你什么你!明明就是你的侍女无缘无故先来欺负我,打翻我的水盆,现在还恶人先告状!你敢让她来书房和我当面对质吗?不如就让殿下来评评理!” 方英见她毫不惭愧地狐假虎威,心中的嫉妒滚滚而来,她痴痴盯着林砚希望他能给些反应。但是林砚面无表情,不置一词,仿佛默认了方映雪的话似的。 方英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捏紧了手心,色厉内荏道:“那你怎么能勾引殿下?” 方映雪挑眉,甚至拉住了林砚的手臂,示威道:“殿下都没有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林砚则淡淡看了眼被方映雪拉住的手臂。 方英快要气炸了,但是看见林砚冷淡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根本不想理自己,一时之间心中且悲且怒,竟是跺了跺脚,哭着跑走了。 方映雪松了口气,看见林砚黝黑的眼睛,又赶忙伏跪于地:“殿下恕罪!奴婢只是想帮殿下……” 眼前衣袍微转,带出墨香,方映雪偷偷瞄见林砚坐到了案桌前,捧书淡道:“你先回去吧。” 方映雪舒了口气,就匆匆带着盆跑出了门外。 林砚却突然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桌上敲出奇特的韵律,招来暗卫,他沉声道:“盯住那个叫方映雪的婢女。” “是!”暗卫抱拳,飞身出窗。 “小池塘!我回来啦!”方映雪高高兴兴回了仆从的厢房,对,那小鬼就是池塘。 屋内,池塘甫一听见门外的响动,就把写满字迹的纸条藏进了袖中,但是铺了满床的东西却没有来得及全部收掉。 “哎,在干啥呢?又在画面具啊?”方映雪瞥了眼满榻的纸张和笔墨,以为池塘又在研究易容的东西。 池塘不自然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姐姐的手上怎么都是水?” “害,这不给李狗子擦书房吗?终于弄完了,疲惫……”方映雪将水盆放置到角落,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坐到了榻上。 池塘立马挪过去给她敲肩,嘱咐道:“姐姐,这个新做的人皮面具虽然透气,但是不防水,姐姐以后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了,我担心姐姐的安全。” 方映雪顿时无奈地放下擦汗的手,满口答应:“是是是,小管家公,对了,我痒痒粉没了,嘿嘿……” 池塘抿嘴笑了笑,带方映雪摸进了院中的一棵榆树,他捡了颗石子,“噗”地一声,精准弹下了树上藏起来的纸包,飞身接到。 房里,看见方映雪在小心翼翼地灌药粉,池塘道:“姐姐不用节省,尽管用。” 方映雪笑道:“好嘞!” 只是正当两人其乐融融气氛甚好时,偏偏就有不俗之客上门,叨扰这份难得的清净。 “哪个是方映雪?出来!娘娘要问你话!” 闻此,方映雪简直脑壳疼,有完没完了。 “你在屋里呆着,别出去,藏起来最好。”方映雪嘱咐好池塘,就翻着白眼,往外走,边走还要边感慨:“女人啊……” 池塘轻笑,等方映雪关上门,池塘却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