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赌,也赌不起,犹豫半晌后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恶狠狠瞪了方映雪一言:“算你运气好,我们走!” 说完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他带来的人一并离开,方才还乱糟糟的庭院空下,庄云旗终于缓缓走近,身影不知为何有些晃动。 “你……还好吗?”他问。 “嗯,多谢你替我解围。”方映雪知晓他伤口并未痊愈,却不多问,仿佛眼前只是个寻常不过的朋友。 庄云旗黯然垂眸,强行扯出一个欢笑。 顾湘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眼珠滴溜溜转了圈,贴心的给两人腾地方:“方姐姐,我先回屋了。” 她嘴上说的好听,实则转头就拐进了门后。 “对了。”方映雪眸光流转,趁此良机道出疑惑,“正好你来,我想问问你,陶家的铺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云旗言简意赅道:“是我父亲下令封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 方映雪面上一丝涟漪都不起,倒是庄云旗苦笑了声,低落道:“其实按照规矩,陶家的铺子是不必全封的,可我父亲执意如此。” 彼时他就觉得不对。 回屋后他左思右想,才明白其中的算计——以陶启的性子,定会将此事迁怒旁人,方映雪首当其冲。 于是他趁下人不备悄悄出门,这才及时赶到。 若说庄知府并非有意为之,鬼都不信。可方映雪不想把人想得太坏,转念道:“你可否问问你父亲?” “你的意思是?”庄云旗怔忪片刻。 “我并无意和你父亲交恶,我相信你父亲也是如此。”方映雪说的含蓄,拇指摸索着骨节,缓声道,“其中兴许有什么内情。” 话已至此,聪明人之间已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