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当,不敢当。”男人连连摆手,这才道出后话,“我在外打仗时,若是发烧,就用烈酒擦身,能缓解一二。” 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幸中的万幸,将士出门在外大多有酒暖身,路七很快寻到一壶,赶紧给林砚擦身。 可效果只是聊胜于无。 不过多时,林砚的体温再度升高。 在路七绝望之际,方映雪终于从林中走出。 她手里是换来的药物,二话不说掰开林砚的嘴,路七眼疾手快的拦住:“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喂药啊。”方映雪理所当然道。 她手里拿的是布洛芬,路七闻所未闻,警惕的打量她:“这是何药,为何我从未见过?我不信你。” “我还会害他不成?” “那可说不准。”路七冷哼一声。 方映雪只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好在顾士哲是个明理的,在旁打圆场:“我信得过方小姐的为人,何况她并无理由害你主子,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你主子已命悬一线。”方映雪疾言厉色,“你若是再耽误,才真是将他推入鬼门关。” “我……” 路七一时语噎。 他看看命悬一线的林砚,再看坦坦荡荡的方映雪,几次犹豫后,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 “若我主子有恙,我绝不会放过你。” 方映雪一字不回,将药塞入林砚的口中。 随即又处理他的满身伤。 无数伤口如蜈蚣密布,路七心如刀割,不忍直视的移开目光,方映雪的神情却始终不变。 她也不避讳众人,光明正大给林砚上药。 期间林砚睁过一次眼,涣散的眼仿佛一潭死水,方映雪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声说话。 “放心,我也绝不会让你死的。” 也不知他是否听清,只是安心闭上了眼。 路七寸步不离守在旁边,每隔片刻就问:“主子为何还不醒?” “天下哪有立竿见影的神药?”方映雪抱着手臂,面无表情道,“你等着就是,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