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风土人情,负责破除陋习、匡扶风气。 都是细水长流的功夫,急切不得。 胡威如今做事稳当得多了,便由他出面与当地道观联系沟通——旱魃之祸便是当地道观辗转禀报上去,最后传到上清山的。 萧云轫听着不住点头,当他听到幼蕖给胡威派下的任务时,突然插话道: “胡威?哎,你莫不是和白登州胡家有什么关联?” 胡威一怔,赶紧解释: “不不不!小的,嗐,我虽然也姓胡,却是与白登州胡家没什么相干的。何况他们是魔门一脉,我修的可是正宗道门功法。不相干,不相干!” 萧云轫很随意地笑笑: “我就是这么一问,又不是说你们有关系。便是有关系也不打紧,他们修魔,你修道,走的是两条路,弃暗投明也是常有的! “我问只是因为你这个‘胡’颇为有名,岂止是西北的胡家,东EZ也有个了不得的胡家呢!对修炼者而言,这可是个大姓! “既然你说你不是白登州的出身,那,你和东EZ的老胡家可有亲缘关系?那可是个根深叶茂的大家族呢!许多旁枝分在外头。我看胡兄弟你器宇不凡,心猜你莫不是老胡家的子弟。” 幼蕖再愚钝,也听出了萧云轫话语里暗暗的试探之意。 世上同性者甚多,许多人都是巴不得要攀上一根强有力的枝条,所谓“五百年前是一家”,同性之人,只要你想,往往就能攀上关系。 特别是不知内情的外人面前,硬说自己和某名门望族有些同宗的情分,为的是自抬身价,好叫人家高看自己一眼。 就是不知道胡威如何回答了。若他虚荣心盛,只怕就要顺势攀上去,萧云轫就真的要小瞧他们了。 胡威摸摸脑袋,“哼哈”了两声,讪讪一笑道: “萧师兄抬举了。在下虽然也姓胡,却与东EZ胡家没一丁点的关系。我是跟我娘姓,我娘从前是一家姓胡的大户人家的婢女,随的主人姓。她几岁就被卖了,原先姓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萧云轫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胡威虽然看似有些世故滑溜,可为人倒也实诚,并不避讳自己的出身,明明知道胡家是大族,也没顺着杆子攀附。 听了胡威这段话,他神色又柔和亲切了许多: “是我冒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