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今总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她心底对冷璧的那点委屈不乐一时烟消云散。 萧云轫低声喝道: “愚民不必理论,且做完剩下事,回山再说!” 他是带队队长,只能先以任务要紧。 余下的,还要施法布雨。 旱灾最严重的,还是旱魃的故里。他们得赶过去。 至于此地,冷璧已经对民众信誓旦旦:他会开坛焚香,以精诚求得上天垂怜,普降甘露。 幼蕖如何不知,这祈雨又是冷氏姐弟赢得民心的一招?上清山的内门弟子,若不能降点雨,简直是白学了道术! 只是民众根本不晓得这雨是从何而来,还以为真的是冷皇子感天动地,请来了甘霖呢! “萧师兄,小师妹,此地就交予我二人如何?那旱魃出生之地旱情严重已久,那里还望你二位去解救灾情。” 冷玥压着心里的歉意,按照冷璧的意思对幼蕖与萧云轫说了一通。横竖已经得罪人了,不怕再多一点亏心。 萧云轫冷哼一声,与幼蕖对望一眼,二人起剑便行。 萧云轫闷声埋头赶了一段路,脸色略松了些,忽然对幼蕖道: “要不是上清山弟子不能在外公开争执,我早就下了这小子的面皮!” 幼蕖点头,心里白眼:你那是对冷玥心硬不起来,借着门规撑面子,当我不知道? 这位萧师兄对冷玥虽然冷淡,却硬中带软,生气生得像赌气,别别扭扭的,她又不是看不出来。 萧云轫见幼蕖微笑不语,总觉得这李师妹的笑意里带点揶揄,不免有些讪讪,又转了话头道: “没想到在有些人心里,人间帝王之位超过了无上大道,也是忒可笑!” 幼蕖淡淡一笑: “各人想法不同。有人爱鱼,有人爱熊掌,各取所需,无法强求。若冷璧无心修道,关在上清山也没用。他要是真能做个好皇帝,造福一国民众,也不算坏事。” 萧云轫没来由地心里一松。 他对冷璧自然是万分恼火的,可对冷玥却无可奈何,也不想她被亲弟拖累受责罚。因此,他有些担心幼蕖不依不饶地较真。 幼蕖能这般想,就没事了。 忽地他见幼蕖眉头一皱,轻轻“咦”了声,不由问道: “何事?” 李师妹不是大惊小怪的人。 “萧师兄,你看下方!” 幼蕖所指的方向,是几处堤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