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刻意。 如果说循规蹈矩的大家子弟令人感觉有些雷同以致乏味,那这位李幼蕖师妹就是身上别有趣味,要说什么有趣也具体说不上来,可随时随处,都有小小的细碎光点闪出来,让人觉得她心里住着一个有趣可爱的小人儿。 难怪胡家的小玉儿一口一个“李姐姐”,祈宁之潘宝他们也喜欢与李幼蕖说说笑笑。连话不多的傅猷与杜维城,对她郑奕,就是客客气气,话到为止,而对李幼蕖,却多了两分随意的友好。 郑奕很想和大家拉近一点关系,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难道要请教李幼蕖如何摆脱矜持的形象? 郑奕知道自己讲究矜持的做派令人有些敬而远之,从前在虚盈门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因此颇为自得。可是眼下在这一队里,她突然想和这些优秀的同伴能亲密无间,至少,在同甘共苦的时候没有隔阂。 郑奕欲言又止,犹豫迟疑。 幼蕖却有些尴尬,两人对坐,却无有交谈,只能装作风景更吸引人么? 而郑奕虽然看似在赏景,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扫了两个来回。 自己身上是有什么不妥吗? 幼蕖疑惑地拍了拍身上,干脆问道:“郑师姐,你可是在看我?我哪里有弄脏了吗?” 她觉得也是有可能的,一路上连个水镜都无法放出,她只能在路边的溪流里照一下影子。一路打斗钻洞就没停过,估计头面衣衫都有污渍。她随意没什么,郑奕这样讲究的人,肯定是看不过了。 她对郑奕更感到佩服了,这样的行走环境,这姑娘竟然能保持得仪态端方、整整齐齐! 郑奕掩饰地一笑:“没有,你挺好。我是看,呃,看你那包袱,是不是收获很多?” 幼蕖兴奋了起来,一把拖过丢在背后的包袱,大方打开: “郑师姐,你看,这是我杀了几只妖兽得来的……咦,郑师姐,你的呢?哦,收起来了吧,不是不能用储物装备吗?你能不受限制?” 她见郑奕轻身简束,唯有一只小小包裹,只当郑奕另有可突破规则的芥子空间,没想其他,脱口便问。 问完,幼蕖也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傻气,不由尬笑。 郑奕也尴尬了,她低头一笑:“我……不方便带,就都丢了。” 她只带了些随身用品,一路上猎杀所得,又嫌血污,又怕负重,竟是一件都没取。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矫情了,虽然自己看不上这点东西,但毕竟是历练,哪有这么挑剔嫌弃的?郑奕一时很是惭愧。 “是的,不用灵力,确实很不方便。你这么爱干净,这一路可不容易!”幼蕖感同身受地点头。 竟然没嘲笑她?郑奕惊奇地抬头,这小姑娘,也太能理解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