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子。 黑云儿也吓得跳开了几步,幼蕖撑着坐起来,手无力地指着黑云儿又落下去:“黑云儿,你这小子……”再无力笑骂。 黑云儿见这会幼蕖能说好几个字了,显见是恢复一些了,肯定是它拍碎的那枚果子起了作用,快活得在幼蕖前前后后地连蹦带跳。 幼蕖勉强将嘴边的碎果肉给吸溜进去,其他的,用一连串的洁净术才大致清理干净。她哭笑不得地去抓黑云儿那一身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的黑毛,心里对日后是否能带黑云儿一同出去历险产生了怀疑:就这眼力劲儿,如果自己不能动了,这小子能照顾好自己吗? 黑云儿其实也是个小丫头,但幼蕖习惯了喊它为“小子”。 那绿果子挺有用,很快就有灵力在经脉里流动起来。 幼蕖给自己全身上下打了不下上百个洁净术,两只手飞快地掐诀比划,跟乱蝶穿花一般,天獒看得眼花缭乱,这丫头,若是总这般打斗,确实得使一手炉火纯青的洁净术!不然哪能见人! 看看天色已暮,幼蕖才有气无力地告辞了。 “天獒前辈海涵,我今儿实在是不行了。下次再来哈!不超过十天的,您放心!以后我会常来的!” 十天? 不不不! 还有下次? 还有,常来? 天獒沉默的态度鼓励了幼蕖,她自说自话地又感恩了一番天獒前辈的慷慨与宽容,还有它对后辈的鼓励与提携,小黑豹子跟着“呼呼”附和,本就不会说话的天獒越发一动都不动了。 它对自己的反应很奇怪,它以为自己会愤怒地一爪子将这个唠唠叨叨的小丫头摔出九叠锦,就像对待以前那些心怀侥幸闯入山谷的上清山弟子那样。 结果自己竟然没有? 竟然连一声怒吼,或者以转身就走不配合不动爪表示抗议——都没有! 小丫头拍拍灰尘,上了她那柄草叶子似的什么青梗剑,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小黑豹子又凑了过来,“呼哧呼哧”地表示与天獒前辈的亲热之情。天獒伸出一只举爪,将小黑豹子远远隔开,见黑云儿一脑袋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茫然,天獒沉着脸,一爪挥出,小黑豹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准地落入两片花田之外的水潭里,溅起一片水花。 “哗啦哗啦!” 小黑豹子只当天獒前辈在和它闹着玩,开心得在水中扑腾吼叫,兴奋不已。它今儿见到了幼蕖小主人,和幼蕖比划了好一阵,又看到天獒前辈这么疼幼蕖,还陪幼蕖也比划了好半天,它心里欢喜得很,一身精力还没发泄完,便在水里闹腾跳跃,溅起的水花把附近几片花田都浇透了。 清凉的泉水舒服得很,天獒前辈对它真是好! 听着那边哗哗水响和小豹子胡乱叫唤,趴在地上的天獒无力地将巨爪搭在了自己耳朵上,试图挡住点声音。 唉,这小豹子和它主人一般聒噪,一般的傻乐! 算了算了,可能长大就好了,再等几年罢! 天獒认命了,却没想到生出一丝要把这两个烦人精给赶走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