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牵起那些伤心事。 还有,二哥现在不良于行,做这些肯定比以前要费事吧! 幼蕖目光停住二哥的手上,那双灵巧的手一如既往地修长干净,她可以肯定,手指上的老茧肯定又厚了两分。 “看看你二哥的手艺!”如松只当未见小九的踌躇,爽快地一拍座下的轮椅,“精巧着呢!能飞天能遁地!更能攻能守!还能随时偷懒,想坐就坐,想睡就睡!谁都比不上!” “就是!”云清接茬,“就前天,老二让我去山顶喝茶,说他带了茶具,我空手就行!结果,我到了山顶,把我气得呀!嘿,你猜怎么着?” 幼蕖果然被带到了话题里,不由接口问道:“怎么了?二哥骗你?没带茶具?” “茶具倒是带了,茶也好,水也热,就是——”云清双手一摊,“气人的是,他有座位,而我只能坐地上!哼,哪怕我看不见老二,我也要努力瞪着他!看他还好意思坐那喝!” “哈哈哈——”如松大笑起来,“我喝了几大壶!你是没看到,老三他本来个子就没我高,从前总不服气。后来我坐轮椅了,他才得意了几天,说可以俯视我了。 “结果,那天他只能席地而坐,还是得继续仰视你二哥!他那个郁闷的呀!没办法,谁让你二哥到哪都自动带个座位呢?谁能比得上!” 幼蕖是真的笑了起来,她真心欢喜。 二哥三哥不是在强颜欢笑,他们拿自己打趣,拿轮椅什么的开玩笑,是说明他们心里没有她担心的阴影。 自我解嘲需要正视自己的缺陷,能互相开这种直戳伤疤的玩笑说明真的是坦坦荡荡。 她真是满心钦佩,为哥哥高兴,为师父高兴,为少清山高兴。 阳光没有任何阻碍地照下来,从头顶至心里。 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弟子,果然我们少清山的人都有强大的内心! “看这山上的叶子都落了,我走的时候荷花还开着呢,这都秋深了,莲子都没了吧……”幼蕖推着二哥的轮椅往下走,边走边打量的旧日家山,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怅怅。 “今年的新莲子我都给你收着呢!你的菡萏小院一点儿都没变,你待会儿回去看看,是不是还老样子!今年的荷花开得尤其好!我就想,小九肯定是筑基了,这花儿都有感应呢!”如松拍拍小九的手,语气欣慰温软。 “是啊!没几天我们就接到了墨川师叔传来的剑书,果然如此!我们俩都开心得啊!你二哥恨不得绕着山跑一圈!我说,你就绕了那轮椅吧!他才消停了!” 云清接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