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的两个字却在少女缱绻娇软故意拖长的音调中多了一丝暧昧。
纪旬黑发下的耳廓不受控制地泛起粉色,刚想主动后退时少女已经退回了原位,姿态轻松自然,双眼清澈如许仿佛他刚才的窘迫只是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女孩扬起明媚的脸,翘起唇角道:“我也是一中的。”
纪旬知道。
下午透过窗户看见的如梦一般虚幻的身影同眼前鲜活的少女重合,眉眼中的灵动如出一辙。
女孩又再度开口,算是礼尚往来:“我叫陆今欢,尽君今日欢的今欢,别忘啦。”
陆今欢赠予他自己的姓名,语气轻快又莫名认真,随后便同真正的娇莺儿般翩跹转身,干脆利落得离开,连句告别都未曾说出,反正他们总会再见。
纪旬留在原地,眉目疏淡,清瘦的身影在黄昏映照下拉长,转身迈向另一个地方。
回到家,外公已经收到了警局传来的消息,来不及责问有关翘课的事,和外婆两人拉着陆今欢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圈,再三确定没受伤才安心。
一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轻拍她手背,心疼得念着欢宝儿受委屈了。
陆今欢知道家人一定会帮她解决这些事,一点也不担心,此刻乖巧得伏在外婆怀里撒娇,想起帮了她的大叔和少年,顺便朝外公提了一嘴。
外公从京州上面退休,选择在江州养老无非是受当年并肩作战的战友之邀,以及这儿确实算个钟灵毓秀的地。
纵然曾经的权势和人脉一并留在了京州,但地位摆在那,想要处理些东西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高低也算是个人物,此刻却战战兢兢,语气满是恭敬:“您老放心,这事一定让你满意。”
陆今欢玩了一下午又跑了那么久,早就筋疲力尽了,和外公外婆打了个招呼独自上楼。
外公放下电话仍眉头紧锁难掩怨气,转而提及陆今欢爸妈冷哼一声:“也不知道阿镜整天忙些什么,连孩子也不顾了。”
外婆端坐在沙发上也叹口气,她那小女儿最有本事,却也最让人挂心。
陆今欢擦干头发趴在床上玩手机,群里的朋友们也心有余悸,劝她赶紧回京州算了。
要搁今天以前,她说不定就顺势溜回去了,但陆今欢现在有了感兴趣的目标,支起身子啪嗒戳着聊天框道:“不必,我找到乐子了。”
群里冷了一瞬,下一秒潮水般的感叹号接踵涌来,无非是惊讶以及好奇。
其中穿插着一句:“你之前最久的乐子也才持续两个月,那哥们直接被你刺激出国了。”
陆今欢仔细回想了一下,隐约还有一些模糊印象,算了这不重要。
裸粉色的指尖在屏幕里飞扬,她不假思索回复着好友:“这个更冷,而且更帅,有望打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