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越想越是觉得火大,看来是她对他太好的,他才敢这样糊弄她。 容辞哑口无言,见她气得都想踹他几脚,也不敢再招惹她,放缓了声音:“我确实是怕你担心,这才没说,这桩事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气多伤身......” 谢宜笑今日就不吃他这一套,越说她越生气:“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会生气,你还敢干这种事,若不是因为我今日发现了,你是不是会一直瞒着我!” 容辞动了动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怎么,这些日子以来看着我担心什么时候怀上了,你是不是很得意,看着我很可笑是不是。” “我没有。”真的是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看她笑话了,她担心怀孕,他心里也在纠结该如何和她说这事。 容辞见她站起来就要走,也是急了,忙是伸手去拉她袖子,“我当真是没有这些想法的,你先前便说了,你身子不好,暂时不能有孕,我若是想要与你在一起,需得解决此事。” “我不愿你吃那些药,所以就想着自己吃,可又怕你不同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说。” “我先前也说过,你想要孩子什么时候要都可以,我都依你的意愿,我心想着等到了那时候我就悄悄停了药就好了。” “夫人,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说到这里,容辞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也担心他这夫人生气不理他了。 他们二人自成亲以来,夫妻恩爱,感情和睦,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她虽然偶尔看着是被他惹得生气了,但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想他哄她几句。 这会看着是真的生气了,他心里慌得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宜笑气得不想搭理他,将药瓶往他手上一塞,然后将他赶出门去。 “夫人......” “吃你的药去,别来招惹我!”说罢她便将大门给关上,将人挡在了门外。 容辞原本想拦的,但是见她还在气头上,估计越说越惹她生气,只能忍住了。 罢了,先让她消消气,到时候他再哄哄。 容辞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转头看向院子,却见明心和红菇躲在桃树后面不敢吭声,他目光扫过去,二人还缩了缩脖子。 容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她们上前去敲门。 明心使劲地摇头,就是不肯。 真的是六月下冰雹,神奇了,这两人还能吵架,不过不管如何,她还是坚定地站在自家主子一边的,想让她做和事佬,想得美。 而且主子多好的性子,上回她生气的时候还是顾悠险些毁了她的亲事,回去找长宁侯府算账,这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错事,才让主子忍无可忍的。 容辞无奈,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人哄好了。 ...... 夕阳西斜,容国公夫人坐在院中喝茶赏桃花,院子里便来了一个婢女的告状,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 “听说王妃还将王爷赶出了门外,王爷到底是陛下赐封的一品亲王,王妃哪里能这样对待王爷,为人妻子当是贤良温顺,好生伺候夫君,哪里是能和夫君吵架闹得家宅不宁的。” “郡主,您可是王爷的亲生母亲,该是好好管管才好。” 容国公夫人在外头,人们都唤她容国公夫人,但在定王府,她是府上的郡主娘娘。 容国公夫人看着那桃树,笑了笑道:“这桃花开得真好。”转头看着那婢女,又道,“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那婢女闻言便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她穿着府上统一的婢女服饰,一身齐腰青裙粉色窄袖衫,头上梳着单髻,发髻上簪着一簇簇桃花。 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姑娘,面色白皙,容色不错,看着便像是这树上的桃花一样美丽娇艳。 容国公夫人无声地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奴婢张柔月,是府上的负责种植草木的婢女,奴婢的父亲便是管着府上草木一事。” “张柔月?名字倒是不错,生得模样也不错。”容国公夫人笑了一声,“让你做婢女,实在是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张柔月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能伺候王爷和王妃,便是奴婢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容国公夫人淡淡道:“你这福气,你家主子怕是消受不起。” 张柔月面上的笑容微敛,有些忐忐忑忑地问:“奴婢不明白郡主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