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三人前来?” “是啊,府上人手有限,实在是招待不过来,就请他们体谅体谅,一家最多三人吧。” 谢宜笑算了算,这是他们入主定王府之后第一次请客,这帝城里怕是除了个别不喜欢她的,几乎是都想来,但是肯定是不能全来的。 她在只请亲近的几家和每家只请两三人之中纠结了好一会儿,想起她与容辞成亲的时候这些人应该也是前来恭贺的,于是干脆就一家请三人。 至于这三人谁来,那就让她们自己决定了,她不管。 容辞笑:“这主意不错,不用太过劳累,也谁人都不得罪,还是夫人聪慧。” 谢宜笑微微挑眉,有些傲娇:“知晓我聪慧了,还不过来帮我一起写,我写了这么多都累了。” “那你去洗漱,我给你写。” “成啊。” 谢宜笑见他愿意帮忙,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将写请帖的事情交给了他,与他说好写到哪一家了,便去泡了一个澡。 兑好了水洒下边上花篮里放的花瓣,又滴了一些花露进去,舒舒服服地泡了这个澡,出来的时候浑身舒泰,仿佛这几日的疲劳尽数散去。 到了第二日,谢宜笑便让明心、红茶、红菇三人去各家送请帖,红枣留在院中伺候,谢宜笑思来想去的,便让红枣又将陈白芍请了过来问话。 昨日容辞在家,她不好开口问,如今正好院子里的人都不在。 “说起来还是孩子的事情,虽然我也想开了,不会为了某些利益而去生孩子,但若是有了孩子,我也是很期待的,只是这些日子也一直没什么消息,我的身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听闻是这个问题,陈白芍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谢宜笑见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忍不住皱眉:“怎么了?难不成我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是不利于子嗣?难道是因为我之前病了那一场,身子亏损还未调理好?” “这倒是没有.....王妃的身体都养了三年了,自然是养好了,至于......”陈白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至于王妃为何一直没有消息,这问题得问王爷了。” 谢宜笑:“???” “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 陈白芍觉得自己要完,但是又敢卖容辞,更不想去掺合这夫妻俩之间的事情,只得硬着头皮道:“您问王爷就知道了。” 谢宜笑微微挑眉:“陈先生啊,到底是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都是,您们二位可都是我的主子。”陈白芍额头上都要冒汗了,“只是属下答应了王爷不说的,也不能掉头便与王妃说了是不是......” 这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她哪个都不敢得罪啊! 而且...... “王爷也是不想让王妃您担心,这才不让属下说了,您问的时候,别...别是吵起来啊。”陈白芍心中忐忑,生怕这夫妻俩会吵起来。 谢宜笑哦了一声,轻笑:“看来瞒着我的事情不小,看来等他今日回来了,我定然要好好地‘审问’他。” 她将‘审问’这个词咬得极轻,陈白芍暗自为自家王爷点了一根蜡烛。 王爷,您别怪属下没兜住,您自求多福吧。 谢宜笑敛了敛笑容,轻哼了一声:“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 陈白芍:“?!” 谢宜笑目光平静地看向陈白芍:“是不是?你给了他什么药了?” 陈白芍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神奇,昔日在云中寺初遇,眼前这个人还是个小姑娘,看着像是初春的嫩芽,可不过短短三年,她已经被玩不过人家了。 “就...就避子丸......” 陈白芍觉得此时就应该把事情和自己撇清关系,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容辞才是主谋,她最多是在逼迫下只能从命的帮凶。 “王妃,这事情和属下没关系啊,属下也是被王爷逼的,他当初来找属下做这个药的时候说什么王妃您身子不好,避子汤寒凉,您吃不得,他就想让属下做他吃的。” “还私下和属下说,不能让您知道,若是您知道了肯定不准他吃,怕吃出什么问题来...不过王爷那些话还是有道理的,既然可以他吃,为何还要王妃吃呢?” “属下当时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不可以忍忍不搞吗?” 谢宜笑:“!!!”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倒霉的下属,她能不能退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