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还真的是很意外。 她这才十几岁的年纪,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是及笄之年,生辰不生辰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本她也只打算和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就算是过去了。 容辞事务繁忙,她不愿去打扰他,估计他也不会记得她的生辰。 所以她也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江昭灵笑道:“好了好了,我们也不和你争论,既然九公子来了,我们就先走了,省得碍眼。” 二人让秦如星的婢女去将秦如星喊醒,她们要走了。 谢宜笑让人将回礼送上:“一坛红颜酒,慢慢喝,一天就喝一小杯半杯好了,对身体好,我这一次做的也不多,连西子阁那边都还没卖上。”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三人欢欢喜喜地接受了回礼。 谢宜笑做的东西确实是不错,尤其是红颜酒,初八那日西子阁开张,江昭灵和秦茵晴能喝上一口,听说了那许多功效之后,早已眼馋得厉害,心想着什么时候讨一些。 秦如星虽然不懂,但见另外两人这般高兴,便知道是好东西。 如今睡了一觉,她的精神好多了,心情平静了下来,人也冷静了下来来,大家说得没错,她是该和母亲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而不是因为祖母的几句威胁退缩,将自己一生赔上。 母亲到底是秦家娶进来的媳妇,又有儿有女,祖母到底也不敢做得太过了要了人的性命。 至于余下来的,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实在不行,等她嫁了之后,寻个借口让母亲过去陪她。 “今日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劝说,我怕是一时魔障了,到时候做下不可挽回的事情。”母亲辛辛苦苦为她谋求出路,她若是自己毁了,母亲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江昭灵笑道:“谢什么谢,我们什么关系,还需要谢,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情,而且我们现在也不能帮到你什么,心中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这些日子秦如星被秦家逼婚,她们这些人也没有帮到她什么,心中也觉得愧疚,也不是不帮,只是有时候没有人可以不顾一切冲上前去。 秦国公府势大,她们也有自己的家族父母亲人,所以她们只能暗地里出谋划策,却不敢明着和秦国公府对上,生怕是惹怒了秦国公府,一家老小遭到牵连。 秦如星摇头:“我知,而且你们也做不了什么,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四人说了一会话,然后谢宜笑便送着三人出了门,等看着她们各自上了马车离开,这才转头往府里走,路上遇见了一个婢女,便问了一句:“九公子如今可是还在夫人那里?” 那青衣小袄的婢女微微施礼:“回姑娘的话,奴婢不清楚,应当是还在。” 谢宜笑点点头,然后便去了谢夫人的四闲堂。 四闲者,是为‘四般闲事’,即为焚香、点茶、挂画、插花,而这其中的‘闲’并非闲聊无聊的闲,而是‘悠闲自在’的闲,故此也称作是‘四般雅事’。 前朝大秦对这‘四般雅事’很是看重,便是有些薄资的富贵人家也会请人来教导家中儿女,王公贵族尤甚。 《梦梁录》中亦有云:“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 这‘累家’之意正与‘行家’相对,此句的意思是‘这般悠闲雅致,很有品味的事情,需得让行家来做,不能让不通此道之人胡乱倒腾,坏了这雅致’。 谢夫人这四闲堂取得也算是颇有些意境。 谢宜笑来的时候,谢夫人正在和容辞说话,谢宜安也在,不过他正坐在一旁喝茶,谢夫人问了一下容辞的境况,容辞挑拣一些能说的一一答了。 由着婢女禀报之后,谢宜笑才踏进了屋子里,她上前去行礼:“见过大哥大嫂。” “九公子。” “谢姑娘。”容辞起身作揖回礼。 谢夫人笑道:“方才派了人去请你,却听说你送客人出门去了,可是都招待好了,你这生辰真的是不巧,正好是这上元节,也不能留个饭,好好招待她们。” 这个时代的人对节日很是看重,也遵循许多礼节规矩,这样日子,若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大家都是要自己家中过,与自家人团聚的。 像是谢宜笑这般,生辰在这上元(元宵)节的,也就是请姐妹过来坐坐,唯一能留客的,大概也只有她及笄那年和她将来老了办生辰。 谢宜笑道:“她们能来看看我,我便很高兴了,如此也挺好的,而且今日正好家中人都能在家中陪我,我也甚是高兴。” 但凡节日,还是有假期的,今日上元节,谢宜安谢宜真他们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大事,都可以在家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