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旦吓了一跳,脸色当场大变,吓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你怎么来了?” 谢宜笑怎么来了? 她到底是听到了多少? 谢旦敢欺负谢宜陵,因着谢宜陵本来就是他亲生儿子,纵使是过继出去了,可血脉是不能改变的,谢宜陵碍于这个,又不敢真的和他闹起来。 毕竟和父亲吵架这种事情可不好听,传出去就是孩子不懂事,不孝顺。 可谢宜笑是真真正正的谢家嫡支贵女,是他不能招惹的。 “我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了?”谢宜笑走了过去,瞪了谢宜陵一眼,而后与他站在一起,扭头看向谢旦,“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谢旦心中还是有些怕谢宜笑的,闻言只得是解释道:“十三姑娘,我、我只是因为家里的日子难过,不得已才......” “你家里日子怎么就难过了?年前分的一笔钱呢?还有这些年总是有些积攒的,怎么就轮到跟人要钱过日子了?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惹事欺负人吗?走,随我去见我大伯父去。” 谢旦闻言,顿时吓得一哆嗦,什么都招了:“别别别,十三姑娘,我错了,千万别拉我去见族长,我...我的钱都用来还债了,之前钱了不少钱,就、就还了。” 说到这里,他还打算卖一下惨。 他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家里太苦了,也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宜陵他到底是我亲儿子,是家里兄弟姐妹的亲哥哥,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人饿死啊!” “还债?还什么债?你们在外面欠了什么债?如今连饭都吃不起了?”谢宜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拔高了声音,“你去赌坊了?” 谢旦险些是要跳起来了:“没没!我没去!没去!十三姑娘,您可不能是冤枉我!” 这是要死人的,谢家的族规就有不能赌钱这个,这要是传出去,他怕是不死也被剥一层皮。 谢宜笑心中冷哼一声,她自然是知道谢旦没有去赌钱了,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胆子小又懒,生怕是被人逐出家门自生自灭,不能混吃等死,不能吃香喝辣。 他那些钱都是挥霍的,天天一家人吃好的喝好的,钱银大把大把地花出去,如此过了这些年,家族和父母给他安家的钱银都花完了,还在外头欠了债务。 呵! 狗东西! 看我不治你! 谢宜笑就问了:“你既然是没有去赌坊,为何会在外面欠债?” 谢旦闻言闭着嘴摇头,就是不肯说,这要是说出去,那不是丢死人了。 谢宜笑脸色又是一冷:“若是你不肯说,那便随我去见我大伯去吧,在外头欠了钱,谁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需得好好查明白才是。” 谢旦闻言,当场就吓得要傻了,他使劲地摇头:“不去不去,我没有做什么,真的没有做什么!我就是花的,就是花的,花着花着就花了这么多了啊!” “十三姑娘,这是真的!真的!我可没有骗你!” 谢宜笑挑眉:“你这花的实在是有点多啊。” 谢旦使劲点头:“确实是多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谢宜笑笑了笑:“不敢了才对,家族每年分这么多钱银,逢年过节还有各种吃的用的,好好过日子的,比人家小富人家也不差了,你竟然能花完了,那真的是花的太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钱银分到你手里就是你的,该怎么花是你自己的事情,留着、花完或是欠债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 “宜陵如今是我弟弟,你若是找他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我定然好好给你宣扬宣扬,让家族里的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破事。” 谢旦不敢招惹谢宜笑,听她不追究了,便拼命地点头:“我不找他了,不找他了。” 谢宜笑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是你敢再招惹宜陵,别说是去见大伯父了,我自己动手,都让你片刻都别想好过。” 谢旦吓得咽了咽口水:“我记住了,记住了。” 谢宜笑拍了拍手:“行了,赶紧走吧。” 谢旦闻言如蒙大赦,麻利地滚了。 谢宜陵忐忐忑忑地站在一边,手脚不知道往哪放地好,他看了看谢宜笑的侧脸,忍不住小声地喊了一声:“阿姐。” 谢宜笑转头看向他:“他来了找了你多少次了?怎么不和家里人说?” 谢宜陵小声道:“也没几次,之前他要的钱银不多,我被他缠得烦了,便给了,阿姐,你放心吧,我没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