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谢宜笑还记得书中的内容,顾幽和怀南王虽然相爱相杀,可成亲之前一直清清白白,如今怎么有了这一出? 吵吵闹闹,相爱相杀也罢,这些不过都是小事,可就这个时代而言,婚前失贞,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可以逼一个姑娘去死了。 就算是侥幸能嫁给对方,这也是一生的污点,一辈子都要被人拿出来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若是顾幽和怀南王婚前就做了那样的事情,她还能嫁到王府去? 怀南王府那位出了名挑剔的太妃能同意?陛下那边能同意? 谢宜笑烧了信,却有些忧心忡忡,最终叹了口气,决定是不管了。 谢宜笑又在长宁侯府住了下来,接下来两日的时间都在陪着江氏,又是给她念书,又是给她说笑话。 江氏有外孙女作陪,心情也渐好,慢慢地就打算将这桩事放下了。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不过是三日,又被一则消息打破。 那日夕阳日落,夕霞布满天空,院子被夕霞染上了橘色,鸟雀在枝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夏日燥热,一丝风都没有。 谢宜笑正在屋里享受着冰盆放出来的凉意,听闻消息的时候冷汗都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回来了?” 明心道:“是大姑娘回来了,这会儿已经在寿安堂了。” 明心也是一脸古怪,顾幽想逃离长宁侯府也不是一两天了,如今好不容易逃离了,长宁侯府的人也不打算找了,她竟然自己又跑回来了? 这又是闹哪一出的? “她怎么回来了?”谢宜笑有些坐不住了,心里算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啊,要不姑娘,怎么也去寿安堂看看?” 谢宜笑有些犹豫,她确实是想去的,想看看顾幽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这样跑过去合不合适,说不定人家正在一家团聚呢。 谢宜笑心里突然有些空,长宁侯府和谢家待她都不错,也将她当成亲人,这两边的府邸都有她的院子,她爱住哪就住哪,可她总觉得少了几分归属感。 哪儿都是她的家,可哪儿似乎也都不是她的家。 长辈对她好她知道,可到底不是亲生父母,总是隔了那么一层,她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需得事事周全,不可有半点的任性妄为。 “再等一会儿吧,等寿安堂那边的人来请,咱们再过去。” 她叹了口气。 。 另一旁的寿安堂,江氏正眯着眼审视这个孙女。 顾幽坐在周氏的右手边,周氏正握着她的手,生怕她是要跑了,她的眼睛还微微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江氏问顾幽:“你这几日去哪了?” 周氏忙是解释道:“婆母,阿幽说她在一位朋友家里住了几日。” “我没问你。”江氏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低着头的顾幽,“你说,你到底是去哪了?” 顾幽抬头看了一眼,见江氏脸色不好,心里有些发毛,只得是按照先前想好的说辞道:“我、我是在朋友家里住了两日,然后就回来了。” “朋友!”江氏抓起手边的一只茶盏就摔在地上,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朋友?什么朋友?!你告诉我,你当时怎么去到人家家里的,又是什么朋友,能让你想方设法地逃走去他家里住?!” “你简直是反了天了!” 江氏真的是要气死了,原本她走了就算了,按照他们先前商量的,日后长宁侯府的大姑娘就是死了,她再出现,那都是不承认的,管她怎么折腾才好。 可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她自己又回来了,还说什么是去了朋友家里住了几天? 什么朋友? 男的女的? 她就这么能耐啊! 顾幽咬了咬唇,低着头不敢吭声。 她自然是不敢说自己这几天都在怀南王府,而且还丢了清白,这要是说了,这些人怕不是要将她丢上花轿,嫁到怀南王府去。 顾幽一想起李重阳,心里的怒意就升腾了起来。 那一夜醒来,她躺在心爱的杨公子身边,又得知她是被人下了药,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为她解药,其实她心里是很感动的。 而且事出有因,她又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哭哭啼啼让人家负责,而且多少人结婚之前都已经睡在一起了,奉子成婚那都是一大把。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