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得了容国公府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也早早地安排了谢琢谢钰在门口候着,今日谢宜安也告了一日的假,留在府中坐镇。 客人未至,谢夫人便一连问了两趟厨房那边吃食准备得如何了。 这桩亲事,谢家人都很欢喜,一来于谢宜笑而言,是一桩好亲事,二来,于谢家而言,自然也是大有好处。 谢夫人穿着一身紫蓝色的衣裙,外面是一身紫色的褙子,大方得体,却又不压人,这样的日子待客刚刚好。 谢宜安同样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头戴铜冠,腰间系着绣着莲花金纹的腰封,另外系着一块玉佩。 巳时(早上9点)刚过不久,容国公府的马车就出发了,容国公风夫人与曹国公夫人坐着马车,容九公子则是骑马随行,一路上也让人看尽了热闹。 容国公夫人身穿一身妃色的衣裙,大袖长衫,头上配着金钗金簪,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一旁的曹国公夫人则是穿了一身橘红的,打扮得也是光鲜整洁。 容九公子身穿一身天青暗绣祥云金纹的衣袍,头戴镶白玉金冠,坐在马上身姿挺拔修长,容色清俊无双,再是配上这一身清冷无尘的气质,堪称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位容九公子素来都不是张扬的性子,便是还俗归家,可行事也是低调,出现在人前的机会更是少之甚少,许多人都只听说过这位,却从未见其真面目。 如今远远地看上一眼,便忍不住议论起来。 “那位就是容九公子?” “可不是嘛!” “真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这满帝城怕是都寻不出这样相貌的公子哥了,像是话本子里说的,说的那什么?天上下凡的仙人。” “就是就是,谢家姑娘可真的是好福气啊。” 可不是好福气嘛,容九公子不但是生得好,而且出身也不凡,是堂堂容国公府九公子,估计将来还要继承外祖家的王爵。 这人一嫁过去,日后便是容国公府的少夫人,未来的王妃了。 哪个姑娘得了这么出色的夫君不做梦都要笑醒了。 有人叹道:“也不知道帝城多少姑娘嫉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边上有人笑着摇着扇子:“嫉恨也就罢了,这怕是心里嫉恨得要死,嘴里还需得装出欢喜的模样,称赞一句好姻缘,这怕不是气得要吐血了吧。” 到底是陛下赐婚,谁敢说什么‘不配’‘不合适’这类的话,难不成你敢质疑陛下的眼光不好,便是这心中不满,也没有一个敢闹事的。 “可不是,听说宣平侯家的大姑娘气得都病了,月少傅家里的月姑娘还写了一首惜春诗,说什么‘惜是春来春又去,恨不相逢少年时’。” “那廖家不也是,当初容九公子刚刚还俗归来,廖家就眼巴巴地将姑娘送到容国公府去,说什么陪着姑母,其实到底打什么主意,谁人不知。” “可惜了,最终被他们最恨的谢家得了,这怕不是要被气死才好。” 可别说,廖家真的是要被气得吐血,可再气得吐血也没办法,毕竟做不得人家的主。 “也不知容国公府求亲,送的是什么礼?” “求亲罢了,又不是下聘,送的最多也就十二礼,最多就是珍贵一些罢了,我比较好奇下聘的时候,容国公府给的什么礼。” “也是。” 时下求亲,普通人送礼通常是六礼或是八礼,权贵人家增至十二礼,不可再多。 “我倒是好奇的,总有那么一两件贵重的物件,便是见不着,光是听听也是好的。” 马车一路行至谢家门前停下,待容国公夫人和曹国公夫人下了马车,谢琢和谢钰便迎了上来,二人齐齐行礼:“见过容国公夫人,见过曹国公夫人,见过九公子。” 容国公夫人哟了一声,心情甚好:“是你们二人啊。” 谢钰嬉皮笑脸:“自然是我们二人了,二位国公夫人登门,谢家蓬荜生辉啊,我方才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下凡了。” 曹国公夫人笑了:“早听说谢家三公子能说会道,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谢钰忍不住点头:“那是,那是,我旁的不会,就是会说。” 谢琢在一旁道:“容国公夫人,曹国公夫人,九公子,府上已经等待多时,请几位府里请。” “请!” “请!” 兄弟二人将客人引进了门,一路走至外院正厅,此时谢宜安和谢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曹国公夫人刚刚走到正房门口,见了里面的人,便笑道:“谢大人谢夫人,今日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