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怎么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们来了。”法涅斯微微颔首,他再次低下头,看向这座墓碑,“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了这里。” “本来,我只需要追寻异种的痕迹,就能找到任何我想找到的人,但他有些特殊。” “他已经死了。”归云子有些挂不住笑脸,面色不善地逼近一步,“你杀不了他第一次。” “他改变了过去。”法涅斯慢慢抬起头,“一切的错误,都是从这颗种子开始的。” “我记得,人类称我为‘异种之母’。” “或许有人觉得奇怪,但以人类的概念来说,我确实可以被称作‘母亲’。” 他安静站在原地,没有明显的杀意显露,却比谁都要坚决,“母亲,有纠正孩子错误的职责。” 他抬起手,露出手中灰蒙蒙的异种,目光微微闪动。 “我并不是非要毁灭你们不可。”法涅斯温柔地看着他们,甚至带着些许悲悯,“我们只是都要生存下去。” “活下去,就是至高的指令。” “我可以放过无辜的孩子,可以不杀死固定的某个人,但这样的种子,就该连根拔掉。” 他垂下眼,看着手中异种的眼神甚至称得上温柔。 归云子呼吸一滞:“那是师兄的异种?” “呃……” 他忽然抓了下心脏,不,不是心脏,是心脏旁处的异种,发出了某种异样的信号。 霍言下意识觉得哪里奇怪:“你打算怎么做?” “你似乎忘了,异种对我们而言是能源。”法涅斯对他露出个抱歉的笑意,“人类只是被它寄生,而我们才能真正地使用它。” “我会改变过去,让这颗错误的种子,从不存在。” 他轻轻握住手,那颗异种瞬间消失。 “住手!”归云子下意识大叫扑上去,但他没来得及接触到对方的身体,就失去了意识。 法涅斯安静站在原地,他吐出一口气,张开手,那颗异种还原原本本在他手心里躺着,只是颜色更加浅淡,仿佛已经耗尽。 他慢慢走向倒在地上的霍言,在他面前坐下,几颗异种从他身上滚落,但他没去在意。 “没想到最后,还得依靠这种变魔术一样的方法。”他无奈地苦笑一声,“000……” “不,霍言。” 他垂下眼看他,伸出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脑袋,“你有多执着呢,会比本能更执着吗?” 他环视周围一圈,或许趁现在,再杀掉一两个人会更好,但他最终还是安静坐着。 “算了。”他闭上眼,脸色苍白得像纸,略显疲惫地把额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就在我们之间,分出胜负吧。” …… 霍言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是一片嘈杂的呼喊。 他警觉地翻身站起,发现他身边围绕着一群惊呼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神情惶恐,但都紧紧地围绕在他身边。 有人大喊着救命,有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霍言错愕抬头看去,他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薇妮。 她身上披着一件红色大衣,足尖踩在无数物质扭曲组成的塔尖,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所有人。 “她想做什么?”霍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仿佛许久没有说话,骤然开口般干涩。 他茫然地睁大眼,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似乎有人听见了他的声音,一个青年猛地扑到他身边,剧烈的动作让他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但他顾不得许多,紧紧拉着霍言的手说:“救救他们!求你了,再救他们一次!” 霍言一愣,眼前的青年脑袋上顶着个奇怪的发髻,和他记忆中归云子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归云子?” 但他们的面孔并不一样。 青年面容清俊却憔悴,眉头仿佛总是皱着,以至于年纪轻轻眉间就有了细纹。 他听见霍言的称呼,意外地睁大了眼,但情况危机,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飞快应下:“是我!无处观归云子,你、你都有听吗,我之前说的话? “霍言?你看他们一眼,上苍有好生之德,他们一路跟着你,多少也有同路之谊,你再、再救他们一次。” 青年紧紧拉着他的手,霍言终于想起,眼前的画面哪里有点熟悉了。 整座城市正在飞快分解,薇妮脚下那根细长的高塔不是高塔,是玫瑰的根茎。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