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载初已经上好药,小玉瓶正正摆在桌子上,他安安静静坐着,窗外的光落在他身上,阴影里的轮廓看不真切,唯那光照下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很好看,华瑛不自禁往那边挪了两步。那人不知是否有感觉到,没有看过来,只是将脑袋往上抬了抬,下颌线的线条更为紧绷流畅了。
见此,华瑛也不管他什么反应,三下五除二走过去,在对着窗口的位置坐下,然后两手撑腮,闭着眼睛沐浴阳光。良久,她才睁开一只眼睛,去瞧安载初,他依旧坐得笔直,却似乎放松了些。
“安载初,本公主饿了。”华瑛改用一只手撑脑袋,另一只手去把玩那小小的玉瓶,“我们去吃饭吧。”
安载初没反应。
华瑛只能放下瓶子,去拽他的衣袖:“安载初,听到没有?本公主饿了,要吃饭!”
“公主只管去吃便是,林溪姑娘已经见过,伤也已经上好药,”安载初不为所动,语气平静,陈述事实,“我跟公主已经没有瓜葛了。”
“可是你在生气。”华瑛放开他的袖子,又两手撑腮,望向窗外。
安载初盯着她,很想问她究竟什么意思!他生气,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此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生气的,可是然后呢?她会在乎吗?就算在乎又能怎样呢?
认了吧,就这样,反正也没有很——喜欢。
他自嘲一笑,“是很生气,所以我错了。公主,从今天开始我会跟您保持距离的。”
华瑛以为自己听错,震惊看着安载初,安载初却已经起身,冲自己疏离而礼貌地微笑行礼。
“诶。”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华瑛却有一点点难过。她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人像阵风一样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