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免了,要是你告状到二皇兄那里,我又得被念叨。”华瑛敬谢不敏,上一世的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上一世她没有死,自然也就没有闹和离,所以去安家是按照正常程序走,什么礼节制度都按宫里的来。出发前一日还入了宫被两位娘娘传授相处之道。皇后娘娘是苦口婆心:女子自古出嫁从夫,侍奉公婆不求事事尽心,但得做到孝顺。她是公主,更得做出表率,而不能让外人耻笑他们皇家之女不懂礼数。
而越贵妃则语重心长:君臣之礼不可废,她是公主,便没有侍奉的道理,若她在安家低了一头,那往后便会事事被压,人人可欺。
这么恐怖,华瑛当然选后者。但她也没有耀武扬威,而是把事情全权交给李嬷嬷,然后李嬷嬷全部严格按照宫规执行——
什么晨昏定省,总之,除了把安家闹得灰头土脸,她也没能落到好,至少懒觉是没得睡的。
然后这事又传进宫里,二位娘娘自然又有一番说辞,听得她头都大了,跑去问姐姐,姐姐让她自己把握,但绝不能受了委屈。
华瑛想了想自己嫁人的初衷,绝不是去所谓婆婆家折腾人,然后再被人折腾,于是果断搬回公主府。
因此,这一世要不是迫不得已答应了安载初,她才不来呢。而既然来了,那么所谓礼仪规矩她是能免则免,坚决不让李嬷嬷按照规章程序办事。
“不过,”华瑛话音一转,冲着安载初甜甜一笑,“安载初那么想家,他要是想留住在安家,本公主完全无所谓。”
安载道后悔了,他不就是看这两人夫唱妇随得有点别扭,就想着给他们添点火候,哪曾想华瑛吃了顿饭便开始翻脸不认人。“咳咳,既然入了公主府,那还是按公主府的规矩来,二弟天天往家跑也不是事。”说着,关切问候起安载初,“二弟能够克服想家之情的吧?”
“……”安载初不想说话,但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能怎么办?拂袖离席?那更坐实了他的“罪名”好吗。
“当然。”咬牙回答了安载道,他转向华瑛,挤出一抹微笑,“公主,趁热吃,”夹了一块八宝鸭,放到她碗里,“菜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