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载初要吐血,他就不能给这个有三分颜色便能开染坊的家伙一点可乘之机,于是态度强硬道:“不可以!”
“你又凶我!”华瑛没有力气同他争吵,委委屈屈控诉完,耷拉下脑袋,自顾自缓神。
青卉却突然看向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他已经无药可救。
“……”安载初心情更复杂了,正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只听得“驭”的一声,马车停下了。他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母亲已经带了一大群人在府门前等候。
他朝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放下车帘,转向华瑛,试图解释:“公主,我没有要凶你的——”
“哼。”
华瑛才不理他,径直起身,在青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安载初跟在她们身后,后悔自己就不该多那么一嘴。
且说安家一众人等,早早就为公主驾到作了准备,岂料一等便是大半个时辰,怨言自是会有。无奈自古君臣有别,即便华瑛是他们安家的媳妇,那也首先是皇上的女儿,因此心中纵有诸多不满,公主亲临,他们还是得笑着迎上去行礼。
华瑛虽然困着,但身为公主,这种场合经历得还能少?闭着眼睛都知道礼数,上前一步虚虚扶了安夫人一下,又望向众人,微笑:“诸位不必拘礼。”
说完,扫了一眼身侧的安载初。
安载初知道她的意思,本来他就没打算当甩手掌柜的,笑了笑,站出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