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江洋缕了缕头发,微微吸了一口气:“上次不是说了么,三个月是最快了。” 叶文静道:“还能再快吗?” 江洋的声音有些冰冷:“我说三个月是最快了。” “能听明白吗?” 江洋拿着手机:“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沉默。 这是来自电话两头的沉默。 良久,叶文静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 随后便挂了电话。 祖胜东伸手把手机接了回去,看着坐在地上一眼不发的江洋,终于还是开了口。 “你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对劲。” 祖胜东道。 江洋恍然若失,抬头看向祖胜东:“有吗?” 祖胜东点头:“有。” 江洋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纸钱丢进了火堆里。 “说不出为什么。” 江洋看着火光道:“突然觉得生命失去了意义。” 祖胜东微微沉默,在江洋身边蹲下,接过他手里的木棍,轻轻挑动着里面燃烧一半的纸钱。 “以前。” 江洋盘膝坐着,淡淡的道:“当我还是被资本收割的群体,当我还处在社会最底层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看看那些藏在资本背后的家伙究竟长什么样子。” “利用商人的身份行侠仗义。” “亲手撕开他们的面具,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江洋抬头,眼神中很不坚定:“后来,当我一步步从底层爬到中层,爬到高层。直到现在,我与那些戴着面具之人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我却发现。” “他们就在眼前,似乎也没那么神秘了。” 江洋突然笑了:“可我却发现,我似乎并不想与他们为敌。” “准确的说,我找不到理由。” “我也没有任何动力,足以让我跟他们去拼命。” 江洋似乎很痛苦,闭上眼睛:“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知何时,那些我曾经爱护的人,发现已经没那么爱了。而那些曾经让我厌恶到极点的人,也变的没那么可恨了。” 祖胜东道:“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准没错。” “就像你曾经说的。” 祖胜东看向江洋:“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没有绝对的好人,没有绝对的坏人。没有什么一定是正义的,更没有什么一定是邪恶的。” “这些概念,无非就是俗人给它们增加的一种概念罢了。” “我们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拟的,都是别人强加给我们的罢了。” “就像是湄港的跨年晚会上,那个叫做芙兰的女人说出的那些话一样。” 祖胜东看着火光:“活好你自己,自在些。” “不要把那些莫须有的压力,强行施加在你自己的身上,那样只会让你自己的变的更累。” 江洋看向祖胜东,淡淡点了点头。 刚想说什么,江洋的手机再次响起。 祖胜东低头看了看,道:“方市长打来的。” 江洋摆手:“不接。” 话音刚落,山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青年跑到山顶,对二丫急声道:“江先生在吗,我们要见江先生!” 江洋和祖胜东对视一眼,心中一惊站起身来,朝着两个青年走去。 “我是江洋。” 江洋走到青年身旁道。 青年气喘吁吁,立刻焦急的道:“江先生,不好了。陈岚陈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