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一直在为你做事,几乎没怎么出去过。”
“再后来,我知道了威廉再次出来作妖的事情,于是开始着手进行调查。”
江洋握着听筒,坐在椅子上听的认真。
花有道的声音在继续:“我了解到威廉的家族里并没有哥哥或者弟弟,只有几个远房的表哥,与他的长相更是天差地别。过程中有人说威廉有一个并不被世人所知的双胞胎哥哥,但经过我的仔细调查,发现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接下来我对你说的一段话,可能会颠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友情提示,要么坐在椅子上,要么在身边找一个地方扶着。”
江洋微微蹙眉:“为什么?”
花有道道:“我怕会吓的你站不住。”
江洋眯起眼睛:“如果你要是再不正经点跟我说话,我现在就回去一枪崩了你。”
“靠北。”
花有道无奈:“多少年了,还是这么个暴脾气。人生本来就已经那么乏味了,逗点乐子难道会死人吗?”
江洋没有说话。
如此,花有道也识趣的不再玩笑,认真的道:“我有一种感觉,那个威廉已经不是人了。”
“什么意思。”
江洋问。
花有道沉思,开口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在威廉的后脑勺上曾经看到过一些电子芯片和数据线一样的东西。”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江洋道:“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在京都的时候,威廉就已经死了。而我们后面看到的威廉……”
“没错。”
花有道点头:“再生人,改造人,或者说是机器人。”
“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跟你说过,在纽约的时候,那天下着大雪,你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毕竟那些东西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很多东西我无法确定,所以就没有继续跟你说下去。”
江洋闭着眼睛,左手轻轻揉搓着眉头,右手持着听筒:“我知道了。”
花有道听后道:“我说,你怎么突然又想起来问这个,是查到什么了吗,跟我……”
没等花有道说完,江洋已经挂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花有道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江洋按下听筒:“说。”
“江洋,越来越没礼貌了啊,是花爷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现在当了太平岛的一把手开始飘了啊,人还没把话说完呢就直接撂电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江洋靠在椅子上,两只皮鞋搭在办公桌上:“花有道,皮痒了是吧。”
电话那头,宽敞的别墅房间内。
花有道穿着宽松的睡袍,嘴里叼着雪茄道:“还真不是皮痒了,突然听你聊起那个威廉,我的手倒是真的痒了。”
江洋沉默两秒,开口道:“回都已经回去了,不要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
花有道想了想道:“其实我回来也有段日子了,这段时间虽然心里踏实了不少,我老子的事情也摆平了,但总觉的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又有点想回去了。”
江洋道:“当初要走的是你,现在想回来的还是你。”
“我知道。”
花有道把雪茄放到一旁,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但后来我想想,可能我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闲不住的命吧。当初我回来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舒适,我也觉得我这辈子不想再离开了,就这么生活下去。但这种感觉也只不过持续了一个月而已。”
“枯燥。”
“我现在卡里有花不完的钱,但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能做什么。”
花有道拉开窗帘,阳光洒进了房间:“北通置业重新开张了,我老子现在不仅没事了,还成了华洲市的典范和代表,京都各种会议他倒是成了常客。他倒是让我去他的公司里上班,但是我除了对那些个大长腿秘书们感兴趣以外,对那些个钢筋混凝土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怀念那张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怀念当初在纳米比亚的那些兄弟们。东子,华子,炳子,还有你洋子。”
江洋摸了摸鼻子:“你爹就没告诉你,给你的恩人随便起外号,是一件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那倒没有。”
花有道看着窗外:“我爹说了,给兄弟们起外号,大多数时候是为了亲近。”
江洋没再应声,拿着电话但脑子里都是关于威廉以及文件里的事情。
“江洋。”
花有道再次开口:“让我回去吧,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
江洋还是没说话。
“说话啊。”
花有道有些按捺不住:“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