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一脸淡定的米亚,脑子冷静了一下,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夏洛特参与进了这件事的话,那就应该有个更加谨慎的计划,格蕾塔也不应该跟这女孩儿有交集,今天就更加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告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这个格蕾塔怎么问都是一声不吭,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出来他的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让本达十分焦躁,好在不久之后警察局就派了一队人手过来检查他的房子。 “在您的书房中的抽屉中发现了这个。”专门负责火乍弓单方面的男人将一个小型火乍弓单放到了本达的面前,“这种火乍弓单被设置成为只要拉动抽屉就会火暴火乍......” 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警察把桌子上的装置给介绍的很明白,让本达的心都快要凉透了。 这东西的设置意味着他肯定会死! 这么近的距离,难道他还会有一个完整的身躯留下来吗? 本达看向一言不发脸色惨白的格蕾塔,突然之间就冷静了下来,冲着旁边的警察挥挥手,“把她带到警察局去收押。” 现在,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还意味着不知名组织对犹太人的敌对! 本达脸色阴沉,思考着这件事的发展,眼神一撇,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那张字条,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 在警察来到之后,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就以自己有门禁的理由离开了,顺便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承诺会出庭作证。 从头到尾,她都非常冷静,冷静的简直都不像是一个刚刚抓到了一个放置火乍弓单的人——即使她并没有等到警察排查出房子里的危险就离开了,但按照她拦住他回到房子里面的行动来看,这女孩儿不可能想不到屋子里面是火乍弓单。可她依然这么冷静,甚至冷静到冷漠的程度,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她说她是这里帮佣的女儿,你对她熟悉吗,菲莉丝?”本达坐在桌子旁边,揉了揉了太阳穴问自己的邻居卡曼太太。 在身份上她不可能说谎,因为菲莉丝看到她的时候还惊讶她怎么这么晚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算熟悉,她妈妈在我这里工作了好几年的时间了,几个月前说是丈夫赚了一点儿钱,要回乡下去生活。”卡曼太太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要是本达家火暴火乍了,那距离他们家这么近的自己家难道不会被波及吗? 该死的格蕾塔·奥夫贝克! “回乡下生活?”本达疑惑,赚了钱之后难道不应该在柏林继续生活吗?为什么要去乡下?在柏林生活习惯的人能够重新适应那种单调的生活吗? “她丈夫在战场上失去了一只眼睛跟一条腿,还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乡下生活对他更好。”卡曼太太给了本达一个你了解现在的柏林是个什么鬼样子的眼神。 虽然城市生活更加便利,但是最近社会形势越来越不好也是真的。尤其是对一个患有那种战后后遗症的的人,她亲眼见过发病的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对于安娜丈夫那样的人来说,生活在乡下要比生活在令人焦躁不安的城市中安全多了,最起码犯病的次数都能少很多,也能省下很多用来购买镇定药物的钱,比在柏林生活方便多了。 本达的眼睛中闪过了一抹茫然跟困惑,一个有严重精神病的人竟然会有那样的一个女儿? 他当然知道这种精神病,实际上他曾经的战友就患上了这种病,到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的废掉了,这样的人能够靠着什么赚钱? “谢谢,菲莉丝。”本达谢过了卡曼太太,离开了她的家。 决定明天再处理有关这位......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位女士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本来精明无比但是被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冲击的头脑发昏的本达愣住了,他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夏洛特!那女孩儿说过她是夏洛特的朋友!本达记得今天来这里的那个拉特的小跟班,他迅速抓起了自己书房里的电话,拨通了格里安住处的电话,然而回应给他的只有无人接听的电话声。 “啪!”本达重重的挂掉了电话,坐到了椅子上。 “亲爱的,你还好吗?”本达夫人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担心的问。 本达接过牛奶抹了一把脸,“孩子们都睡下了吗?” 他不想要让妻子更加担心了。 “都睡下了。”本达夫人为丈夫按摩着太阳穴,“事情怎么样了?真的是格蕾塔干的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在格蕾塔最潦倒的时候是他们对她伸出了援手,帮助了她,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