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从来没有往那边想而已。 “我说出来了?”瑞德茫然,他说了什么?等等! “你是说.......”他看着米亚,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是什么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吗?”米亚耸耸肩说。 “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为什么是七?这个数字从古代开始就是一个很有魔力的数字.......”瑞德喃喃自语了起来。 “十九世纪的男性贵族服装的样式完全照搬了拿破仑的加冕礼服,代表着这位皇帝的傲慢;亚麻制作成的罗马长袍代表着暴君尼禄,是暴怒的象征;华丽而又缀满了宝石的威尼斯商人的服装,是贪婪的代言人;细嫩的小羊羔跟丰厚的油脂是亚伯献给上帝的祭品,靴子上面用来装饰的谷物和蔬菜则是意味着该隐因为嫉妒而杀死了亚伯;拖尾长的可怕的丝绸礼服是由巨量的蚕丝制作成的,同时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工,这暗示了懒惰中的浪费时间;还有不限制体型的布料,这是在谕示着暴饮暴食者,以及达斯汀·泰勒的人皮上面绘制的女性内衣。”瑞德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开始沉重了起来。 “如果这种想法是正确的话,那么一定有更多的受害者。”沉默了一下之后,瑞德说。 “这不是肯定的事情吗?”米亚反问,“人身上能够制作成为书页的皮肤其实并不少,至少绘制几页服装示意图完全没有问题,血液就更多了,根本就不用使用多种血液来制作墨汁进行写作。一个人身上的血液加上各种辅料,记录一本书的墨汁就足够了,又不是墨汁不够了临时使用另外的墨汁代替。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凶手只不过是在玩一种游戏而已,这本人皮书的真正价值在于它所记载的内容。” 人类,一种富有好奇心、创造力跟残忍性格的物种。这个种群中出现了无数的艺术哲学大师,也出现了无数的罪犯,还有一些则是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两种类型给链接起来。 现在的这件案件,米亚有一种这并不仅仅是一件案子的直觉,它的背后隐藏着更多的东西。 “如果达斯汀·泰勒代表着七宗罪种的色.欲的话,那么剩下的几个人就应该是代表着剩下的六宗罪,嫉妒、懒惰、贪婪、暴食、傲慢、暴怒.......”瑞德若有所思,被米亚一把拽出了电梯。 “别想了,你就算是想再多也想不到线索的,别忘了你们找不到剩下的受害人。”米亚翻了个白眼说。 这件案子的糟心地方就在于这其实比随机作案还要令人暴躁,因为犯罪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也不是每一个犯罪者都会被曝光出来,并且受到法律的惩罚。这简直比随机作案中的那种挑选相似类型还要糟糕,因为凶手很可能不仅仅只有一个,而是一个有着多人协作的犯罪组织! 当然,这只是米亚自己的猜测而已,不能说肯定正确。 但是身为一个曾经在各种高危世界生活过的人士,她对于危险有着本能的感知,从那本书上,米亚嗅到了一种陶醉跟仿佛是指挥家在指挥着一场宏达交响乐的味道,那是一种极为精密的犯罪手法。而且从凶手在绘制那些图案当中就能看出来对方在知识面上的宽阔性和性格上面的狡猾,她不认为这种人会让人轻易发现。 “实际上,这并不是不可能的。”瑞德弯腰推箱子,反驳米亚。 “虽然在书中他陈述了傲慢这种过错,但是他本身也犯下了傲慢的罪行。”他解释道,“他使用了太多的隐喻跟大量的宗教内容,跟书籍的名称完全不符合。” 制作这本书籍的人太傲慢了,那一定是一个知识很渊博的人,并且乐意卖弄这些知识,从而获得异样的满足感。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他们进行一些侦查工作。 “你说对了一半,书籍本身的内容并不难懂,难懂的是内容背后的那些东西。”米亚摇头。 这些专业的人士啊,看问题总是喜欢用专业性质来进行分析,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能靠着侧写分析出来的话,哪还有那么多的未破悬案? 人类的思想本就是复杂多变的,没人能够完全猜出来另外一个人在想些什么,除非是主动透露或者是进行诱导跟误导。很显然,人皮书的主人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我得给吉迪恩打个电话。”瑞德说,他必须要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吉迪恩,依靠他来找到更多的线索。 “小心!”米亚赶紧拉住了因为太兴奋被箱子绊倒的瑞德,拯救了他可怜的腰。 “你这糟糕的平衡能力,真的有被允许佩木仓的一天吗?”她忍不住吐槽。 虽然也见过那些走着走着就能原地摔倒的人士,但是瑞德这么糟糕的肢体协调能力还是让她震惊不已——主要是因为这家伙是个FBI,一种需要非常强大的行动能力的职业。 这家伙真的不会在某次出任务的时候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