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王宫宫门被族人剧烈的敲响。用尽全身力气堵门的几个云羽族侍卫,十分的为难。“开门!!”“快点开门!!”“我们要问问公主殿下,她为什么要将我们云羽族的胡旋刀秘籍阵法给交出去还交给那广授弟子之地的仓龄山!”“公主这不仅是要毁我族的胡旋刀秘籍阵法,更要毁我云羽族的几千万年的根基啊!!”“是啊是啊,快点开门,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云羽族的护法将军云蝉急的额头冒汗,一路狂奔至王族主宫殿中,大喊:“公主,不好了——”“族人深夜前来,拼命拍打宫门,誓要您给个说法啊!东羽城守门的兄弟们快要挡不住了,公主,求您给属下一个明示啊!!”大殿内众人惊慌,难以自持,“怎么办啊公主,族人们夜半叩门,怕是……”“怕是此事难以交代了。”站在床边的婢子云霞面露忧愁的开了口。胡旋刀秘籍阵法外泄一事,可是头等的罪过,此事不仅难办,还尤为的棘手。族人这么一闹,公主在族民心中的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的。况且事情原委又实在不好解释,是以,不管处不处理这事,恐怕都难得两全。“他们消息倒是灵通。”云衫披着外袍坐在床边,脸色淡淡的,不见任何的生气还是愤怒。“公主!!”云霞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公主还是这般平淡如水的性子。云衫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她,“将我的胭粉拿来,还有妆匣里的那根碧玉的簪子,再拿一套纯白色的衣裙过来。”云霞又急切又不解,“公主,您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这马上族人就要闯进宫门来了,怎么公主倒还要起衣裙胭粉来了。难不成,公主打算装扮一下再出殿不,不可能的,公主定是有其他的法子。云霞想明白了什么,连忙使了个眼色,“云烟,你快去。”云烟低身行礼,“是,公主。”殿内的众人都退了出去,殿外的大将军不解。可是他看着灯火辉煌,明亮璀璨的大殿方向,到底是不敢多问什么。今夜的月光有些怪异,明明大家入睡之时,还十分的皎洁光辉,可是此刻再抬头看那月光,像是被血红的月食所吞噬一般,变得通红诡异。东羽城门的方向,宫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一窝蜂的族人持着兵器,凶狠的闯了进来,一副逼红了眼要找人算账的样子。所有的将士们都被吓跑了,“闯、闯进来了……”“他们闯进来了!!”几位将士匆忙的跑进主宫殿中,慌里慌张的跑着,还被宫门拌了一跤,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云蝉看见后,沉着脸走过来呵斥,“慌什么”“将军,他们……”将士们害怕的向后缩去,只差要缩到墙壁里去了。他们太吓人了,这些族人,疯了,全疯了。“冲!!”“冲进去!!”“一定要公主给我们一个交代。”“是啊,我们要一个交代,要一个合理的交代。”月光照下的庭院,一瞬间举满了火把,站满了人,密密麻麻,就像是全城的百姓都出动一样。可是云蝉心里十分清楚,这可不仅仅是一城的百姓,更是他们云羽族所有的族人。带领族人过来,打头阵的云羽族长老云野,他是第一个举着火把走到云蝉面前怒声质问云蝉的人,“公主呢”云羽族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这个做公主的不出来主持公道,倒派她身边这个忠心耿耿的大将军出来了。她真的以为,这云羽族姓云,就是她云衫与云羽的天下了,别忘了,他们这些人也姓云。她与云羽,休想一手遮天,毁掉他们这几千万年根基的云羽族。云蝉跪地行礼,“大将军息怒,公主正在大殿内,等候着野老与诸位族人过来。”“你滚开,我要见云衫。”云野抬脚就从他的身边离开。举着手中那通红灼热的火把,照耀着自己那张极为愤怒而无法拥有理智的脸,有些显得疯狂。云野这个长老一动,身后跟着万千的族系也跟着动作。云蝉吓得跪地爬行了几步,死死的拽着云野长老的袖袍,低声求情,“长…长老息怒,公主……公主马上就出来了。”“我让你滚开!!”云野气的丢下火把,重重的推开他。滚烫的火把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竟还久燃不熄,只是砸掉点灰烬罢了。身后一群人紧跟着愤怒起来,只是他们还来不及骚乱,大殿的殿门就已经被人给推开了。“还请长老息怒。”云衫身着一袭白色裹胸软糯裙,面色苍白的扶着殿门走了出来。那干净素雅的衣裙,衬得她的身形纤细苗条,单薄愁苦。长发挽起,一根碧玉的珍珠簪子赫然插在发髻之上,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无助可怜,惹人爱护。微风佛起,耳边的碎发芊芊舞动,衣裙飘飘,脸色白皙,虚弱无力,越发显得她这个人楚楚动人了。身后跟着的云霞与云烟二人合力扶着她的身子,缓缓的走到众人的面前。“…公主”长老云野皱眉的看她,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众人也一时惊愕,不敢动作。想不到他们这一向居高自傲的云衫公主,如今竟会披肩散发,衣着朴素单薄的站在这冷风之中。看着她那一张惨白的脸,通红的眼睛,想必公主方才也是哭过了吧。云蝉更为大惊的看她,“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憔悴了。云衫红着眼睛,低着身子给众人行礼,“都是云衫的错,云衫没有管好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偷了我藏在宫寝中的胡旋刀秘籍阵法,送去了仓龄山。”“什么!”云野云蝉震惊,族系众人更是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倒是云霞与云烟两个人,互相看向对方,面色有些惶恐难安。公…公主殿下这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