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银宪看着面前气场强大的鬼族后生,心底有些生畏。
好强的修为之力。想不到她这般的小小年纪,会有如此的气度和风范。更想不到,阎谦那种罪不可赦的恶人,竟会有如此优秀的后辈。
银宪脸色冷了下来,“我只有一个问题。”
“阁下请说。”
“阎谦呢?”他只要见他,他要将他挫骨扬灰。
阎雲眼眸微寒,“阎谦先辈已然仙去,阁下若是有其他的问题,小辈可以给您解惑。”
但是想见她的先辈阎谦,做梦。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我要见他的仙骨!我要见他的坟墓!”
几位长老惊骇,“他都死了,你见他做甚?”
银宪满脸盛怒,“他杀了我的主人,我必须要替我的主人报仇。”
画长老皱眉,沉声道:“你的主人萱茵长老是死于海榆之难,是意外,又不是阎谦先辈造成的,你找他报什么仇?”
“是啊,”楚梦承也走了过来,感到不解道:“这事情过去千万年了,你也好端端的在这祭祀山林中吃好喝好,称王称霸的,如今你怎么倒想起报仇来了?”
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要报仇那也是七八百万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提出来报仇,这不是笑话吗。
银宪抬起脑袋,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满脸凶恶,“是我最近得了消息,此事乃是阎谦老儿一手造成的!况且他将我囚困在这儿,名义上是为我好,让我颐养天年,实际上,就是怕我向世人揭穿他的罪恶!”
阎雲敏感的抓住了他前话的重点,一句接一句的逼问道:“得了消息?得了谁的消息?谁告诉你的这个消息?那人是谁,你把他叫来,我与他当面对峙!”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狼子野心的狗东西竟敢栽赃陷害他们鬼族的先辈,前任的殿下。
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要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银宪轻笑,“怎么,恼羞成怒了?害怕了?”
“害怕?”阎雲气笑了,她害怕什么?她害怕它,还是害怕它背后的那个小人?
笑话!她阎雲长这么大,活了两百多万年了,她怕过谁啊?
见她嗤笑出声,银宪面色十分难看,“难道你不是怕我知道幕后的真相,去向世人唾弃他的罪过吗?”
阎雲握紧手中的剑,声音又重又冷,“阎谦先辈可从来没有害过谁,更不屑背后去搞什么小动作,我们鬼族可没有那么恶心的人!反而是告诉你消息的这个人,不敢当面与我阎雲对峙,胆小如鼠,恶心至极。”
“你——”银宪气急,却发现无话可以反驳她,因为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他又不能说出那个背后之人是谁,自然,也没有办法将她带过来与他们对峙。
只是面前的小儿,也太过猖狂了一些,就算他们主人不是阎谦害死的,也是间接的因为他而死,他有罪,他应该承担它们的怒火。
暝澜不想他们将事态严重下去,出声打断道:“既如此,由阎雲弟子出面,详细的彻查一下萱茵长老的死因,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以三日为限,如何?”
“她要是查不出来呢?”
阎雲冷眸对上他,铿锵有力道:“查不出来,晚辈任由阁下处置。”
“阎雲?!”一旁的梵离长老有些担忧,她怎么能随意起誓,落下定论呢。她难道看不出来,这幕后之人就是冲着他们鬼族来的吗。
阎雲转身看向她,语气放平,“长老放心,弟子会想法子应对的。”
“你真的是……”梵离满脸无奈,她真的管不住她了。
银宪一锤定音,“好,既然由宗主大人出面,我便给她一个彻查的机会,若是查不出来,我定不会放过他们——鬼族的后人。”
“随你怎么处置。”阎雲高傲的抬脚离开,他们鬼族的后生才不惧怕它的这些豪言壮语,因为他们鬼族的后生,从不惧怕任何的危险。
阎雲离开之后,几位长老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祭祀台前,徒留暝澜一人身影在。
银宪见他们都走了,才率着自己的族群对他行礼,“宗主大人——”
暝澜眸子晦涩,看它的眼神压迫而具威严,“你退下吧,只要你一日在我仓龄山门下,你便一日不许生事。”
“宗主大人的话,银宪自当谨记,只是那鬼族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事若是鬼族所为,自当如你所愿,若不是鬼族所为,也希望你谨言慎行。”
“银宪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而不是为人所制。”
银宪诧异抬眸,只见暝澜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他的眼面前,就连细碎的光芒都消失不见了,可想而知暝澜走的时候,有多么悄无声息。
银宪内心不得不惊骇,想不到那幕后之人的事,宗主大人都是知道的。
看来,这仓龄山上下果真是没有事情能瞒得过宗主大人的眼睛和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