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不轻不重应了声。 说完正事,秦韵看向他:“你到底来做什么?” 反腐,不是应该在自家公司操作吗? 来她的工厂做什么? 江霈没回话。 秦韵有些烦。 和江霈同在逼仄的空间内,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广义上甚至算得上交换呼吸。 她很不自在地摇开车窗。 她扭头看向外面,不想因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再度产生动摇。 她真的很爱他,明明知道他很渣,明明知道他不守男德,还是很爱他。 爱他,仿佛成了一种习惯,钻入血肉里,刻进骨头里。 车在医院停下。 秦韵不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江霈淡淡说道:“孩子打了吧。” 秦韵惊讶地看向江霈:“你发什么疯?” 江霈没看她,双手握紧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凸起关节:“打掉孩子,我们重新开始。” 秦韵顿感荒唐。 这是做什么? 交易吗? “你以为我多稀罕你吗?”秦韵赤红着眼睛瞪他,清亮的眼瞳浮起怒意。 不守男德的脏黄瓜,谁爱要谁要! 江霈说道:“我稀罕你。” 稀罕到,明明说服自己决意放弃,却破天荒地改了主意。 他接受不了秦韵给其他男人生孩子。 想到秦韵以后无数个岁月,都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求欢,他就崩溃、抓狂。 理智头一次败给情绪。 江霈说道:“之前是我的问题。你和韩明烨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秦韵反问:“那你和叶瑾瑜的事呢?” 他和叶瑾瑜的事,她可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江霈说道:“我会和叶瑾瑜说清楚。” “你确定你能处理好?”秦韵问他。 江霈沉默。 他不确定,这个决定影响太大。 秦韵冷笑:“你我都知道,你处理不好。” 涉及一条性命,他怎么可能处理好? 秦韵说道:“你走吧。” 江霈扭头看向她,目眦欲裂道:“你就那么喜欢孩子?” “没错。”秦韵不敢和江霈对视。 常年处于老板和助理的关系中,她本能对江霈感到畏惧。 江霈沉声道:“咱俩没了这层关系,如果下一批货还不合格,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秦韵冷冷道:“你在威胁我吗?大不了整个化工厂都赔给你!” 就当买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