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在诸女当中,算是性子较软,最善解人意的一位,若换了旁人照顾小七,慕容复反倒不会放心。 且来在这军营当中,小七出行不便,以免她待得心烦,若有个能聊天的玩伴也胜过她孤零零的一人,待在军营。 对于阿碧的到来,小七在途中便听慕容复提起过了! 她知道慕容复身边有着不少红颜知己,甚至她已知的就有两人,一个是相熟的京都第一才女李清照,另一个则是西夏的银川公主。 至于这位阿碧姑娘,情郎也没有隐瞒他二人的关系。 ??.??????????.????? 起初小七自然难免有一些吃味,但后来就渐渐想开了,毕竟算起来,自己才算是后来者,又如何能怪得旁人? 何况她也看得出来,慕容复对这位阿碧姑娘的感情有些特殊,似乎很是珍重,察觉到这一点的她,哪怕是为了情郎,也会选择亲近对方。 随着夜深了,小七服侍慕容复就寝。 起初小七还担心被营外之人听到,总是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当得知慕容复能用真气隔绝声音后,她便再也没有顾忌地扑到情郎怀中,大胆示爱。 或许是因为阿碧即将到来的缘故,小七今晚显得格外主动,然而慕容复有着葵花宝典,自是不惧佳人的搅扰,一个时辰后,小七便精疲力尽地败下阵来,脸上的红潮难消,不多时便深深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慕容复没有惊醒熟睡的小七,让两名女婢留下照顾她后,就孤身一人前往军帐中商议军务。 慕容复来时,除了姚家军的众人外,种家军和折可适的人已全部到了。 折可适双眼微眯,心想这姚家还真是不知死活。 慕容复坐在主帅的位上,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坐在那。 然而一股无形的威压,却使得在场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姚家军的众人才姗姗来迟。 “王爷,末将昨晚带着众军将士在营外巡逻,故而今早来晚了些,还请王爷降罪!” 虽是请罪,但姚雄脸上却并无愧疚之色,反而咧着嘴角,眼神飘忽,大有挑衅之意。 慕容复也不气恼,淡淡一笑道:“姚指挥使言重了,诸位乃是大宋的功臣,请坐吧!” 姚雄心下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的兵将依次坐下。 慕容复道:“既然姚指挥使这么喜欢巡逻,想必对战场地形也一定十分熟悉,不如就请姚指挥使向本王介绍一下前军的防御工事吧!” 姚雄眉头一挑,不大情愿地站起说道:“辽军南下挥兵,多以白洋淀以西的平原地区作为主战场,靠着骑兵优势可以来去自如,使我军非常被动。” “而相比之下,白洋淀以东的地区则有着密集的河网,而我军依靠这些河流,可凭借船只及时调拨军队,粮草辎重等物资。” “渡河作战非辽军所擅长,他们想要南下进犯,便只有白洋淀以东的开阔平原这一路线可走,既掌握了辽军的行军路线,又可以利用河网密布的优势,我军便能以水代兵,将辽军尽数阻挡在高阳关外。” 姚雄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大宋一直占优,随时都能将辽国赶出关外一般。 慕容复看了看桌上的地图,语气没有多少变化道:“‘水长城’确为我大宋防御辽军的无上重器,但据本王所知,辽军已经消耗大批人力物力,将白洋淀以西四百里的陷马坑填平大半,过不了多久,便能直驱保州和高阳关,届时面对辽军的铁骑,我军是否能在平原上取得胜利?” 姚雄心下一突,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见慕容复年轻,便将宋军的优势夸大其词,好令对方大意,在决策中露出马脚,谁曾想慕容复比他想的要聪明许多,且对战局有着自己的见解。 难怪此人能带着义军在辽东一带横冲直撞,老夫原以为是我大宋兵马拖住了辽军主力的缘故,看来这慕容复也并非泛泛之辈……姚雄心中不禁这般想到。 他一生戎马,征战无数,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狂妄自大,相反,有些时候他甚至比种师道还要小心谨慎,不然以种姚两家的恩怨,只怕他们兄弟二人,早就没命站在这了! “虽说辽军勇猛,但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就如姚指挥使方才所说的一般,既然知道辽军的行军路线,我等大可提前防备,一边加重高阳关的防御工事,一边派人袭扰辽军,争取时间。” “派兵袭扰虽不能一劳永逸,却能在精神上压迫对方,有利于我军的士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说话间,慕容复的目光已在折可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