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笑着，但却没有接。 紫宸见状，赶紧又拿出几壶，“请大家都尝尝。” 圣灵界的灵武酿，几乎是独一份的，伴随着紫宸响亮的名气，灵武酿也是名声在外。 不少人一边喝着灵武酿，一边骂着紫宸，那叫一个痛快。 离开的时候，紫宸又拿出了几壶酒，老妪这才压下心头的恼火。 只要她一询问圣灵界的事情，紫宸就开始倒苦水，一脸的为难。 这让她完全没有机会开口，山头买卖或者租借一事。 来意被紫宸识破，心中自然恼火，但又不能冲一个晚辈发火，只能多拿几壶酒。 老妪离开，紫宸也松了一口气。 前辈也是个敞亮人。 要不然，真的开口，紫宸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在外人眼中，一座圣灵界，空空荡荡，足够紫宸一个人随便折腾。 至于外围那七座灵山，完全就是浪费，哪怕再给紫宸千年时间，紫宸都没机会发展。 可紫宸很清楚，一旦他没了后顾之忧，随着薪火界大门重新打开，区区一座圣灵界外加七座灵山，对紫宸来说，不仅不宽裕，其实还有些捉襟见肘。 所以猜到这位老祖的来意之后，紫宸就故意倒苦水，意思非常明显。 好在，老祖也善解人意，没有强人所难。 老祖前脚刚走，身边又多了一人。 这是一个女子，穿着朴素，姿容却极其惊人，来到紫宸面前，她冲着紫宸施礼。 紫宸先是一脸疑惑，来丹穴山也有数日，他未曾见过对方，今日来此何意？ 下一刻，紫宸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起身行礼。 “公子果然慧眼，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 紫宸心中震惊。 这还用看？ 猜都能猜到。 来人正是丹穴山之灵。 真正的一等须弥界的山之神灵！ 迄今为止，紫宸一共登上过四座一等须弥界之山。 他的断山没有山之灵，无封山与常羊山，这两尊山之神灵未曾出现。 眼前这位，算是紫宸见过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山之神灵。 山之神灵是一座山岳的根本所在，也是最为古老的存在。 祂见证了山门的兴衰，早已不问人间世事，除非宗门有生死存亡的危机发生，如若不然平时根本不会现身。 当然，圣灵界的吴浩气，是一个特例。 紫宸张口，却哑口无言，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子。 叫前辈？ 虽说对方完全够资格，但这未免也太不敬了。 紫宸想了想，喊了一声‘大人’。 女子微怔，道：“公子叫我小凤即可。” 紫宸哪敢，坚持喊大人，双方你来我往，最终紫宸喊了一声凤姑娘。 丹穴山之灵坐在紫宸旁边，一双丹凤眼凝望着天边，夕阳缓缓西下，天边别有风景。 气氛沉默。 紫宸不知这位山灵的来意，便也跟着沉默。 想来这位存在，应当对圣灵界不感兴趣。 山灵虽然看着夕阳，但紫宸觉得，对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查看着什么，或者说想看出什么来。 紫宸心中一动，想起一事，“大人……凤姑娘，我能问个问题吗？” 丹穴山之灵盈盈一笑，“公子请说。” “万年前那场大战，别人不知细节，凤姑娘应当清楚吧？” 这世间应该再没有比这些山之神灵还要古老的存在，他们当中的某些存在，甚至是当年的亲历者，应当清楚那一战。 谁知丹穴山之灵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紫宸看着丹穴山之灵，自然是不相信的，一个跟丹穴山共存的山之神灵，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我没有欺骗公子，是真的不知道。当年我苏醒之后，战斗已经落幕，九州大地百废待兴，但在苏醒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 丹穴山之灵说道：“不仅仅是我，其他的灵也不清楚，就像我们的记忆，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样。” 紫宸震惊了，“谁能抹去你们的记忆？” 要知道这些山之神灵，本身战力都极强，而且在自家地盘，又有着绝对的优势，谁能抹去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