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表妹竭力说服她:“不蛮您说,现在就是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认得他,什么感情,远远远房亲戚而已。”
福嘉摇了摇团扇,晃出一阵冷飕飕地风:“不对吧,他还给你做秋千呢。”
表妹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那是兰知州帮我栓的,表哥和他学的,所以弄出来一样而已。”
福嘉忍不住低头笑了:“行吧,本宫看你是真心喜欢陛下,你就继续留在宫中吧。对了,陛下喜欢年长些的,你这模样太青涩了,要自己学聪明些,弄的沧桑一点。”
表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感动不已:“好好,多谢长公主提点!”
出了宫,白禾还在笑,福嘉轻斥:“行了,我坐这么招眼的辇,你要注意仪态。”
白禾缓了缓,憋住笑:“田皇后真适合皇后这差事。”
福嘉又扇出一串凉风:“那是。”
秋去冬天来,白禾又在西京磨蹭了半年,年后把公主府里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才在福嘉的催促下出发去环州。
环州苦寒,穿多少厚袄子,风吹过来好像都能把衣裳刺透。
可是除了放心不下福嘉,她不怕吃苦,甚至在环州过的如鱼得水,屡立奇功。
虽然同在环州共事,白禾一直不看好兰烽,也很少与他接触,来了一年多,才和几个收集情报的死士一起,来与他和蔡玉集见面。
正事都说完了,人都散去,白禾忽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答应了殿下要来环州,却晚了几个月才来吗?”
兰烽听见福嘉的名字,恭恭敬敬地站在红木平头案的后面,瞳孔闪动:“为什么?”
“因为你表妹之前总是骚扰殿下,我等她死透了,才走,省得殿下叫她欺负了去。”
兰烽想起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什么意思?”
白禾道:“你还记得你提出和离那日吗?你只知道殿下想要偷偷舍弃你,你不知道,你表妹蹬鼻子上脸,说那秋千你早给她扎过。你不知道,殿下待你家人细致入微,他们却把你表妹收留在兰府,待她亲近胜过殿下。”
兰烽大震,身子晃了晃:“秋千……竟然是这样。”
白禾冷哼一声:“你不知道,殿下做好了全部的准备,明明随时可以和你分开,先帝挟情分逼她与你分开,她却不舍得,你说是为什么?”
她一口气说完,转身便走了。
兰烽慢慢顺着墙壁坐下来,他心中颓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