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糜竺心中最为担心的地方。 许霄是徐州氏族请来的,自然会代表徐州氏族的利益。 可是徐州就这么大,徐州氏族占的多了,他们糜家自然就少了。 这是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 更别说,他们糜家与徐州氏族矛盾重重,又如何能和睦相处? 只怕就算是被封了侯,也只是有名无实,得不到其应有的利益。 所以,糜竺明知封侯是光宗耀祖的机会,在其心中却还是更加偏向刘备的原因。 老赵闻言笑了笑。 好在这之前,他也曾问过许霄一个类似的问题。 否则,他还无从解释呢。 “你多虑了。” 老赵摆了摆手,笑道:“子仲兄,你要知道许云逸不是刘备,更不是陶谦。” “他人无法解决的事情,许云逸未必不能。” “那可是许云逸!” 糜竺无法反驳。 只因为那个人是许云逸! 他曾经做成了那么多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许云逸的面前没有不可能! 老赵则接着道:“子仲兄,自我们来到徐州之后,有一事不知你可曾察觉。” “在徐州,选择帮我们的,只有张昭一人而已。” “至于其他的世家,在见到来的人不是许云逸之后,便都以为我们争夺徐州无望,未与我们有太多联系。” “许云逸向来是赏罚分明的,有多大的功勋,便能获得多大的奖赏。” “糜家的未来,就在你的手中,最终糜家是何结局,就看子仲兄你的选择了。” 说完这一句,老赵对着糜竺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下了沉吟不语的糜竺和在一旁急着要答应,却又无可奈何的糜芳。 …… 另一边,刘备、关羽、张飞一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糜家。 “大哥,糜家简直欺人太甚!” 张飞怒气冲冲地道:“你为何不让俺去了结那个背信弃义之人!” 关羽也双眼微眯,浑身上下都带着杀气。 刘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我们身后可有人追来?” 张飞朝着他们的身后看了一眼,疑惑道:“没有啊,大哥为何问这个?” 刘备微微皱着眉头,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一些,口中喃喃着:“看来,情况要比我们心中想着的还要严峻得多啊。”.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一是心中的确气愤不已,有些冲动,二也是为了给双方一个缓和的余地。 毕竟,当时的那般局面,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原本想的是,若是他离开,糜竺能派人追上来的话,他也就顺势缓和一下。 日后未必就没有重归于好的机会。 可是现在糜家人根本连追都没有追,是要与他们彻底划分界限了么? 情况何时竟然恶劣到了这种程度!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他们内交糜家,外又与臧霸谈好了合作。 陶谦垂垂老矣,将不久于人世。 冀州的使者不过刚到,立足未稳。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可是现在,一直都与他亲密无间的糜家在忽然之间背弃了他。 没有糜家,他势单力孤,臧霸也会放弃与他的合作…… 没了……一切都没了…… 一旁的张飞还在忿忿不平地咒骂着。 糜家人俨然成为了他心中最为憎恶的存在。 刘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罢了。” “三弟,糜家人虽然可恨,但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 “真正在背后影响一切的是冀州的使者,是他改变了糜家人心中所想,让我们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说到这里,刘备向来仁义、宽厚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寒霜。 他刘备是汉室宗亲不假,生活却总是十分地艰难。 当初一十八路诸侯盟军讨伐董卓,没人看得上他。 之后到了公孙瓒那里,也是屡战屡败,毫无建树。 好不容易来到徐州,与糜家交好,徐州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最终又是这样的局面。 而导致这一切的总是离不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