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没事。”郑清嘴里塞满吃的,满嘴涂油,囔声囔气的说道:“这几份盒饭是助教们的,刚才凡尔纳大叔说了,他们要去检查学府守护大阵,今天晚上都要熬通宵……我们不吃就浪费了。” “万恶的特权阶级啊,”段肖剑喟叹一声,恶狠狠的给嘴里塞了一只肥硕的虾仁,摇头不止:“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此而已……” “拉倒吧!”张季信大大咧咧的撕扯着一块牛肉,愤愤不平的说:“真正的特权阶级,现在正吹着小冷风、盘腿坐在蒲草编的蒲团上、就着冰爽果拼下棋呢。” “总觉得你在说一个拿金锄头刨地的皇帝。”郑清咽下嘴里的食物,幽然叹道。 “提到陛下,”辛胖子把头伸向郑清,认真的看着他:“奥古斯都不是给你送了一套白色的礼服吗?你打算带谁去?” “带谁?”郑清傻乎乎的看着他:“只有一套礼服啊,肯定是我自己去了……而且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呢。” “我看你不是公费生,你是注孤生。”辛胖子翻着白眼,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饭盒中去了。 “必须去!”张季信握着拳头,在草坪上重重擂了几拳,叫道:“你不去,显得气量不行……平白让那些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看扁我们九有人。” “而且,这是个礼貌问题,”段肖剑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必须去!” 郑清听着有些头晕。 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九有人的自尊自爱上去了。 “我刚刚想到上午的历史课,”眼瞅着话题向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去,郑清努力拽过话头:“在提到那个什么哲学理论的时候,司马先生让我们下周三之前问老姚。” “静默论!”段肖剑举起手,纠正道。 “对,静默论,静默论。”郑清连连点头:“讲道理,我们今天下午就是哲学课,为什么要到下周三再问?你们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下午的哲学课要取消!” 这句话让会谈中的气氛陡然冷却下来。 每个人都皱着眉,仔细思索这种可能性。 “只是有这种可能。”萧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我认为,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她不认为你们能够在一下午的时间内理解静默论这种高深理论……也许她只是让你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图书馆自己查一下资料。” 郑清偏着脑袋,看着侃侃而谈的萧大博士,目光有些诡异。 其他问题你不说话,单单在这个问题上发声。 啧啧。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总觉得司马先生回答‘苏妲己是否活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回答的非常详细。”郑清试着又抛出一个问题。 “那是,”辛胖子一脸鄙夷的看着郑清,但目光却瞟向萧笑:“作为司马大美女的拥趸,你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拨开迷雾看历史》中最著名的论文呢?” “啥论文?”郑清真的不知道。 “《论苏妲己之死的历史依据》,”萧笑平淡的声音重新响起:“这是她在第壹仟叁佰伍拾贰期《拨开迷糊看历史》中,第三版、全文刊发的历史论文。荐稿人是著名的魔法历史学家钱知几……” “还有,”萧笑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辛胖子:“我不是她的拥趸……我只是喜欢她而已。” “终于说出口了!”其他几人如释重负,齐刷刷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