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篇论文?” 陶显医官让他给逗笑:“行吧,我就等着拜读大作了。哦,正想说,有关情况,我已经通过技术反馈渠道上报了。记得吗,我给你提过一次。” “记得,正好我也报告了类似的情况。” 要不是陶显医官提了那一回,罗南还不知道天渊军中竟然有这么一个能够光明正大“打小报告”的渠道。 “话说军中这类反馈渠道很发达啊。” “你不是学历史的?咱们头上那位,当年凭什么成为国主的首席技术官,不就是因为当兵的时候就是个上报狂魔吗?” 罗南下意识抬头,然而看到的只有车顶,就算视线穿透车顶,看到的也只是基建模块厚重的顶部,无法看到瞳环-28758号小行星那幽暗的天空。 自然也就无法看到“蟠魔”暗星,只能根据情报大致估量一下目前在天穹上的位置。 啧,残废的感觉真糟糕! 一些无聊的念头一闪而过,罗南很快又回神。他这段时间研究“蟠魔”“灯塔”和“梦神孽”的资料,对一些细节信息也算是比较清晰了,当然知道陶显医官在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他报上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就是关于孽毒的。” 那是“灵芯主君”在天渊帝国体系内部的绝响,也是人们对“孽毒”这种从未出现在这一方宇宙中的毁灭性元素的最初认识。 现在来看,哪怕是“灵芯 主君”,所认知的“孽毒”也是相对粗浅的。 可事实就是这样,关于“孽毒”的信息和正确认知,从来都是用大量的生命为代价,一层层堆叠、沉淀、修订、验证。 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陶显医官还在感慨:“想想真是……哪怕再迟一个千年,又或不是孽毒,而是正面对上诸天神国,嵬坼大君也不会是那种结局的。” 对后一个假设,罗南不感兴趣,倒是对“一千年”之说,作了回应:“一千年,还是太长了。” “嗯?”陶显医官不确定她是不是听懂了罗南的话中之意。 罗南想了想,继续道:“我看到一些典籍上,有人在讲:时光长河的切片,厚重得让人绝望。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截面,都要贯通前后不知多少年的复杂事件。” “嗯,有道理。” “不过我在想,其实‘薄’下去,会更残酷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南想到了地球本地时空,想到了他的祖父和父母。其实就是从80年到90年这短短十年,便再没有了挽回的机会 区区十年在时光长河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回头再想,从他接触里世界开始,到如今这模样,相应时光切片更是薄得近乎荒谬。 这里固然有祖父父母乃至于梁庐种种传承安排,聚焦于一身的缘故…… “这般‘薄片’,大约也只有遗传种才把握得住。” 罗南如此想如此说,因为涉及太多自身感触,别 人听来,便会有些零散矛盾之处。 他本来也是随口而发,陶显医官没有深究,只“唔”了声:“有点儿道理。所以学历史的果然不一般。” 后面这就是调侃了。 “惭愧。” 正说着,车流向前的速度明显放慢,同时还有分流的标识和信息出现在地下隧道以及他们各自的任务频道中。 “前面看起来不妙啊。” 罗南不断切换各种情报源,尝试从中拼接出一个大致的图景,然而多少还有些模糊。 这多少让他有些不习惯。 换做以前,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在这一方宇宙,唔,或者叫“测验时空”,他的精神感应受限于孽毒环境,只能局限于极狭小的区域,尤其是精神与物质层面交互干涉,还需要“切分仪”等物质材料的承载衔接,感觉就像是一个正常人突然变成了残障人士。 当然,罗南很清楚,这种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尽可能去开发那些替代性的手段。 而且不能是简单的临时性的东西, 起码能够达成基本代偿吧。 “互动测验”并没有给他安排明确的任务,罗南也就只能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 对此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这个时代的含光星系的天渊遗族们,也并没有因为环境的限制,熄灭掉那璀璨的强者光辉。 相反,这里有大量的成功路径可为他所借鉴。 于是罗南拍了一下车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