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眼神却是冰冷又淡漠。似乎是因为背光的缘故,总觉得有一层淡淡的灰翳,缺乏光亮,又充斥着不类常人的危险。
徐骠张了张口,这两天,他不只一次见过此人的资料:
东幡!
那个帮派习惯性想要清除的“金属狂野”中层余孽,两天前突然暴起反杀,制造血案,成为高能中心的通缉犯,偏又不断高调劫杀骠帮搂钱小艇的危险分子。
怎么是他?
要是走水路,被半道截杀也就算了,怎么从空中走也是如此?
原来自己的行踪一直被这人盯着?帮里有他的眼线?
徐骠瞬间想了很多,可越想越觉得荒唐。他遭袭之初,也曾经想过各种可能性,东幡便在其中。但最不担心的就是此人,因为他还有底牌在,自觉拿捏这个年轻人不成问题。
却不料,这种手段,这种架设神圣空间、仿佛让人陷在“胶水浆糊”里的手段……
徐骠知道不妙了,但他还是拼尽力量挣扎,然而几轮发力之后,他肩颈胸背处忽然大面积生痛,同时清晰听到了“嘶啦”一声响,他穿的那件薄t恤,还有就是衣衫包裹下的,他屡经强化、锤炼的皮肤血肉,猛然撕裂。
但这种“血肉撕裂”,又不是简单的皮肉绷开,里面还有一种让徐骠魂魄动摇的“消融感”——是的,他的皮肤血肉,好像在一刻被抹去了正常的结构,肩背、胸口似乎在软化、融解!
而且,不只是他!
徐骠想起来,船头其他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肢体结构,那种拼命挣扎,大幅撕扯变形的模样,岂不也是这般……
有融化的迹象?
一瞬间,徐骠想到了,他曾经看过类似的诡谲妖异的现场,正是眼前这个“金属狂野”余孽在其住宅外面的楼道中制造的。他凭关系从高能中心那边获得了几张现场照片,就展示出了类似的场景。
当时他们帮派高层还分析,东幡应该是拥有某种“激素化”和“毒素化”兼具的异能,也可能拥有某种“毒爆弹”之类的范围杀伤武器。但徐骠从来没有认真去考虑,当他一个人直面东幡的时候,又该如何应对。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堂堂骠帮首脑,手底下人堆也把东幡堆死了。
偏偏如今,正是这个场面:
东幡面无表情往这边来。
方圆几平方公里范围内,徐骠怕不有上百号手下,却无一人能挡在他面前。